你們幾個吧,別回京城了,留在符府負責伺候符小公子。”
“俸祿按照京中的標準,由本郡主給你們發銀錢,要做的事也沒多少,每一旬往京中送封信,將符小公子的現狀如數匯報給本郡主便好。”
韓氏差點將那一口銀牙給咬碎。
留下這么幾個人,不純純過來惡心她嗎?
皇室之人都這么愛多管閑事嗎?
蘭溪尤覺不妥。
又差了一隊侍衛過來,侍衛銀色甲冠上的冷光,在夜里,滲出充滿壓迫感的兇光。
“你們也留在符府,負責護衛符小公子的安全。”
韓氏心頭怒意更盛,手中的帕子快被她捏皺了,那揪著的心臟也得不到半點緩解。
艱難地開口:“在自家府上,能出什么意外,郡主娘娘是否擔心太過了……”
蘭溪當她在放屁。
這府里最大的隱患不就是你韓娘子嗎?
府門前都能指使著家仆對符笙下手,關了門一抹黑什么喪盡天良的行為干不出來?
沖韓氏一笑,聲音溫和:“侍衛和仆婦加起來,便有十幾人之數,更別說其他伺候的下人了,不知太守夫人準備騰出哪處院子,供符小公子居住?”
韓氏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此事之后……”
“那就住在琳瑯院吧。”
蘭溪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本郡主在時,和符小公子同住,本郡主走后,便由符小公子獨住,可否?”
韓氏怎能樂意?
琳瑯院那院子建成時耗了多少心血,為求那些珍稀的花草樹木,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銀錢?她建出來,原本是給自己的霜兒住的,可霜兒被應召入宮……
想起居在皇城的女兒,韓氏忽然生了幾分底氣,腰板也硬了。
“郡主娘娘在皇宮里,不知有沒有見過妾身那不成器的——”“閉嘴!”
躺在擔架上茍延殘喘的符太守,被韓氏這話嚇得一個激靈。
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撞人家的槍口上?!
這位十分之二三的可能,是那位蘭氏次女明珠郡主,十分之七八的可能,是芝蘭殿最大的那一位啊!
你提皇宮?還提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謀生的女兒?
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符太守一邊用擔架撐著自己虛弱的、劇痛無比的身體,一邊喘著粗氣道:“內宅婦人不知禮數,還望郡主莫怪。”
“既郡主喜歡這小子,別說帶到琳瑯院,就是帶回皇城,下官絕不會提半個不字。”
蘭溪滿意他的識趣,淡聲道:“太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