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得上勞煩二字,這是奴婢該做的。”
語罷,便往前引路。
“娘娘跟奴婢來吧。”
蘭溪跟在其后,眸光晦暗。
像就好。
還怕不像呢。
這枚步搖是母親的遺物,她也是從母親遺留的文書字跡中發現,這簪子竟是母親十六歲那年的及笄禮……是她的親娘戴到她發間,預祝她得良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睹物思人。
這步搖讓她想起母親,勢必也讓那史氏想起早亡的女兒。
惟愿……靠著僅存不多的溫情,能讓她盡快離開王氏這個深坑,踏上回京之路吧。
……
紅燭昏羅帳,美人如蛇蝎。
韋如霜拉來一處繡凳,慢悠悠地坐在那蕭十二面前,手中把玩著那人皮面具,道。
“本宮的耐心可不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是生是死你自己選,別怪本宮沒給你機會。”
蕭十二面色發白,色厲內荏道:“你別逼我!”
韋如霜可不怕他這種紙老虎。
眉頭微挑,成一道銳利的鋒芒,眸底間,盡是無法遮掩的野心和欲望。
“本宮數到三,你若再不做選擇,本宮便叫人了。”
“一……”
“二……”……
“停停停!”
蕭十二急了,急忙打斷韋如霜的話。
若真被她叫來外頭的侍衛和宮人,只怕今日他難逃一死。
蕭十二平日里并非這般猶豫不定之人。
能成為蕭長卿的暗衛,必定是心智能力都過人之輩。
只是蕭十二平日里再多腦子和機靈,落到假冒帝王這等殺頭抄家的死罪之上,難免讓他日夜緊張難安,心緒起伏不定。
再加上這一個月當了“皇帝”,這期間的各種刺激和精力,讓他的精神愈發不穩,無法內守,更無法像從前那般離職的思考,反而多了無數的貪欲。
因此。
他才會為了那更大的利益,受制于人。
“韋妃娘娘,您且熄熄火,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韋如霜笑靨如花。
“您有這個覺悟便好,現在,我們總能靜下來,一起商議之后的計劃了吧?”
……
半個時辰后,桌面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宣紙,被遞到蕭十二面前。
他只瞥了第一行,便似被馬蜂蟄了一般急忙甩開那宣紙,再看韋如霜的表情,帶著惱怒和驚怒。
“你這不是胡鬧嗎!”
只見那宣紙首頁第一行,赫然寫著將韋妃的位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