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剑友情提醒一句,“尽管有中苗鳞三方和约签订为保障,但终究太过危险,需要派人沿途保护他吗?”
“当然。”一声回应昭示为兄者显然早有准备。
眼见六阳魁首伴随飙飞血线抛空,一旁的墨雪不沾衣此刻足尖无声无息一点身侧木盒,盒盖自启装收魔者头颅。
接着有一张白色拭剑布随风飘落,盖在死不瞑目的荡神灭脸上,至此木匣合拢。瓦
这位虽出身墨门,但因故未记录于使徒名册上的年轻剑者与古岳派同样关系匪浅。
似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墨雪不沾衣向来与令人求而不得的女前辈有缘。
一如当下,古岳峰上。
密林深处风扫叶动,有一道雪白到纤尘不染的身影驻足在这位向来不喜沾染尘嚣俗物的剑者视野当中。
锦烟霞眉眼幽深,神态冷冽,雪白发丝齐及脚跟,而且肤色白皙,如同天下最洁净的冰!
如今的她站在那里,在眼角眉梢控制不住下流露的怒火映衬间,便宛若染上烈焰的千年寒冰,如此极端,又如此令人悸动。
直到多年以后,墨雪不沾衣仍旧难以忘怀那最初的心动感受。瓦
可惜他明白,白练飞踪的情绪从不会为他而动,哪怕现下的怒火也只是因为那名身形挺拔容貌俊秀的僧者。
伤势半愈的一步禅空是在鳞族师相来访天门后二度找上的锦烟霞,一心普渡的僧者甚至十分体贴地提出了故地重游的选项。
毕竟因果重启,便有一丝希望,有望找回从前的行侠仗义的白练飞踪。
不想竟是事与愿违,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一个人族的叛徒。
望着面前宵小身影,修儒一字一顿语气低沉:“赵参!”
风一动,吹动林间树叶,将长剑从背后阴影中吹拂而来,铮然没土。
光影重叠在一只本该持针救生的手上,眼下其正掌握着一口开杀饮血的剑锋。瓦
就在战端将起刹那,惊见金光佛气席卷,圣洁耀目的霞彩中,菩提尊语调徐缓竖掌躬身:
“杀戮不止,罪业无尽,施主,请留一点慈悲。”
话音落,在光影相对明暗交错的参天古木林中,有暌违已久的熟悉诗号于风里响起:“渐修,雨润梵中宝树。顿悟,雷行海上扁舟。”
男声有如庞大而雄壮的澎湃钟鼓,应和着沉稳坚定的步调,是一道逆光安步的昂藏身影缓然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