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半条命,陆陆续续半个月才出院。
郁唯一听到这里时,忽然问了句:“阿昀住院半个月,他的家人来过吗?”
宋秋词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
……
“老公,你不会再让我去酒店吧。”郁唯一这是为了杜绝季昀突然又给她订好房间,索性主动把这个可能给抹掉。
再来一晚2888的房间,她得心疼死。
季昀手语:“不会。”
没有听到他心声的郁唯一彻底放心,说明小绵羊的答案心口如一。
她愉快地收拾碗筷,并阻止了季昀的帮忙。
季昀的视线落在她用创口贴包裹的左手小指。
明明那只不过一道小伤口,但它仿佛一根小刺一样不停扎他,让他无法心安理得地任由郁唯一去洗碗。
……但是,
他抢不过郁唯一。
郁闷的季昀坐在沙发,拿起自己的手机,飞快地在某软件下单一款洗碗机,并加急让商家明天送达。
然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去二楼画室,转而来到卧室,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
刚把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郁唯一从厨房出来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嫌弃地皱眉,不带任何其他意思地说:“老公,我先去洗澡了。”
回来的路上,郁唯一顺便给自己买了睡衣和换洗衣服,外加生活用品,她拿着需要的东西直接进了浴室。
季昀住的这间卧室带浴室,面积不小,有浴缸,见时间不算太晚,郁唯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等她收拾完自己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季昀,并认为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去了画室。
所以,在看到季昀居然坐在卧室小沙发上时,郁唯一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坐在光影交错的位置,微低着头,半边身体隐在暗处,左手托着绘本,右手执着铅笔,轻轻在画页上描绘,带出的“沙沙”声如羽毛轻柔地滑过心尖。
郁唯一静静欣赏了会儿美景,也不打扰认真绘画的季昀,她直接滚上床,习惯性地刷起手机。
——没玩游戏,免得打扰到季昀。
沙沙声蓦地停下,季昀看了眼床上的郁唯一,放下绘画本,起身。
郁唯一注意力从手机断开,随口问:“老公,你画完啦?”
季昀点头。
“我可以看看吗?”
季昀把绘画本递给她。
做好被拒绝的郁唯一惊喜地接过绘画本,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