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银针般的茶叶在雪白陶瓷杯的沸水中起起伏伏,最终徐徐落下,簇立杯底。一种淡淡的茶香从其间散发出来,在空气中蔓延,满室清新。
厉择良将文件翻了一页,那修长的手指毫无瑕疵,略微突出的指节散发着一种男性的魅力,真是漂亮极了。过了一会儿,他拿了钢笔,在纸上签名,“厉择良”三个字,流畅地在他的笔尖下显现。
他顿了顿,又在旁边加了两行意见。
这男人写得一手极其精致的字,笔路清晰、凌厉挺拔,下笔之时刚柔尽显,似乎每一个字的开合疏密都尽在他五指的掌控之下。
将文件还给写意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脖子,淡淡地说:“但愿沈小姐你不是停止爬楼梯以后,改练跑步的时候扭的。”
自从上次写意在楼梯间被他逮住以后,除了公事再也没有在私下和他单独碰过面,这句话立刻让好不容易快遗忘那件糗事的写意又觉窘迫起来。
“不是,不是。”写意急忙摆手。
“不过,我倒是好奇,”厉择良顿了顿,“扭伤以后究竟是什么医生会开方子要让你去贴创可贴?”
“……”
写意发誓,虽然他当时板着脸,严肃地说这句话,但是这个男人心里肯定在偷笑。
某日,吴委明和写意谈天。
“写意,你猜我以前的理想是什么?”
“如花美眷,儿女绕膝。”
吴委明咳了一下,“这个也算理想之一,但是还有长远些的。”
“目光长远些的话,难道是成为亿万富翁?”
“写意,在你眼中难道我就不能崇高一些?”
“还要崇高一点的话,就是愿世界和平?”见吴委明使劲地白了她一眼,写意忙又改口说,“难道你还想要解放全人类?”
吴委明沉默稍许,然后无奈地说:“写意,我发现你对同性很好,对男性则非常刻薄。”
写意一瘪嘴,“老吴,你要在这种地方谈论伟大的人生理想,本来就有点奇怪。”
此刻,两人正在卡拉ok的大厅坐着闲聊,唐乔的其他同事则在里面引吭高歌。
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左边一个包间出来,手里拿着电话,步履蹒跚,显然有些醉了。
“不!你不要这样!”女子借着醉意,朝着电话喊。
“你不能这样对我,英松。”女子带着哭腔说,身体渐渐地沿着墙角下滑,蹲到地上。
写意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于是再仔细打量了下那女子的侧影,是她。
写意急忙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