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显得略微低哑。
“为什么?东正集团为什么要这么做?”杨望杰问。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
“有人说,曾经,沈写意在厉氏工作时,是她极力主张与东正的合作计划。那个时候,她正和厉择良走得亲密,而沈家和东正又是世交。”
“那又怎样?她可能只是帮个忙。”
“望杰,你真的没有串联起来?蓝田湾、辉沪、正源,哪一样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觉得这完全是她为厉择良设的一个套?”
杨望杰猛然抬头,“不可能!”
尹宵又说:“沈写意让厉氏与东正合作蓝田湾,一下子就要了那么多钱,让厉氏前期投资。为了沈写意,厉氏和辉沪闹翻。然后在拍卖会后,厉氏陷入资金困境,是她自告奋勇去找正源贷款。若不是这样,你觉得以厉氏的根基,真的找不到一家银行贷款?然后将蓝田湾断水的消息放出来,厉氏震荡,再使正源出来翻脸不认人,最后压轴出场的是詹东圳,三管齐下,还怕厉氏不倒?”
“不可能。”杨望杰错愕着,又重复说了一次。
她和孟梨丽交好,是偶然。
她恰好认识詹东圳而已,所以与东正集团的关系也是偶然。
她和朱安槐之间,不过是律师和被告的关系,她只是想要为那位女性伸张正义,一定还是偶然。
“不可能……”他又喃喃自语了一次,却是再也没有上一句有底气。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早说过沈写意不是一般的女人。厉择良害死她父亲,害得他们沈家家破人亡,如此的杀父灭门之仇,岂有不报的?”
“可是……她不可能,因为她根本失忆了。她一切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去找厉择良报仇呢?”
“失忆?”尹宵微微张嘴。
“她出过车祸,对过去是失忆的。”杨望杰解释。
“一切都忘了?”
“不是,好像记得一些,又不记得一些。”
尹宵听后,怔了稍许,不可思议地笑了,“这种桥段你也相信?有没有失忆,除了她自己,谁知道?”
“厉择良,你的尊严?”她冷嗤。
“写晴疯了以后,你想过她的尊严?”
“我父亲因你而死,你想过他的尊严?”
“我自杀之前,你又可曾顾全过我的尊严?”
她瞪大了眼睛,一句一句地质问他,满目悲凉却一滴泪也没有。
“我曾经是那么敬你爱你,甚至将你视作我人生唯一的依靠,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