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的时候,似乎听到他进屋关门的声音。她暗暗在心中敲定,一会儿一定要摆一副深闺怨妇的脸色给他瞧瞧,让他知道厉害。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直接回了卧室,但还是忍不住瞅了厉择良一眼。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后脑勺朝着她,所以看不见他在那儿干什么。
总之回来了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写意气呼呼地一把关了客厅的灯,扔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然后爬到床上蒙住头睡觉。憋了三四分钟,外面的男人还是没有动静,既没有起身去开灯,也没有走动。
被定身了?写意纳闷。
她狐疑地起床探出头,看到他还是那样坐在黑暗里,一动也不动。她挪动了下步子,却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椅子腿。因为是光着脚丫,所以直接磕到脚趾头。
还疼得要命。
他忽然说:“磕到哪儿了?过来我瞧瞧。”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的低沉。
她不理他,强忍着疼痛假装是自己出来喝水。
“写意。”他唤道。
她继续无视,径自朝厨房走去。
“写意,我头晕。”他说。
此句一出,立刻奏效。
她顿了顿,停下脚步迅速转身问:“怎么了?”
厉择良挑起唇角,戏谑着说:“你不是准备不理我了吗?”
写意虽然看不见他在暗处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如何趾高气扬的。
他居然故意说头晕来使诈。
“呸!”写意恨得牙痒痒。
“过来,我抱下。”他继续厚脸皮地说。
“没门儿!你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臭气熏天的,沾着都恶心。”她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沉沉地笑起来。
“哼!”她抗议。
“帮我倒杯水。”他笑着说。
“想得美。”
“写意,”他柔柔地叫她,“我嗓子烧得难受。”
他那样服软地叫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她心里倒是真有些担心了,听话地去倒了杯水走到面前给他。递给他的时候,她碰到他的手滚烫得吓人,心中一惊。
“怎么了?”她急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正在发高烧。
原来是真头晕。
“喝多了些,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他冲她笑。
看到他这样笑,写意估计他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平时哪儿有这么傻。
“明明在感冒,还去陪人喝酒,还要不要命了?什么叫喝醉,什么叫发烧,你都分不出来?”她越说越气,随即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