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丫鬟走的很快,雨楼跟不上她们的步子,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等她进了太太的屋子后,里面已经吵开了。
让雨楼奇怪的是,太太身边的庆儿护着那小丫鬟,正哭对那少女道:“芸小姐,您别冤枉了好人,我们紫玉才十二岁,哪里懂得那些龌龊的事。”
“十二岁还小吗?”少女哼道:“十二岁就涂脂抹粉,和男人勾勾缠缠的小蹄子还少吗?算了,别的不多说了,姨妈,你快点把这蹄子收走吧,再被她伺候下去,我就不能活了。”
王氏正要开口,忽听人来报,说郡主来了,不禁将眉头锁的更紧了,恨恨的瞪了少女一眼:“初芸,你有事不能背地里,瞧瞧跟我说吗?非得闹的人尽皆知,对你这个没出嫁的小姐,又有什么好处。”
雨楼这才知道这个少女叫初芸,她装作担心的问道:“我刚才碰到芸姑娘,见她跟个小丫鬟置气,就让她来找太太了,这是怎么了?”
初芸气鼓鼓的指着那丫头道:“她不知收了什么好处,居然替男人带信给我!怎么着?你真当自己是红娘了?!把我这崔莺莺推给张生,你也捞个好处,做个妾室来当当,是吗?”
王夫人一听,当即怒道:“初芸,给我住口,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是没出阁的小姐该说的吗?”
而这时紫玉哭着争辩:“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也不知道怎地那封信就在您桌上了,真的不是奴婢放的,或许是其他姐姐们不小心拾回来的。”
“就是你做的,少往别人身上推!”初芸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嗓子,对庆儿道:“你养的好姑娘,就好好留在身边罢,知道你跟六哥七哥们交情好,可别拿我做顺水人情!”
庆儿脸色一变,委屈的跟太太辩解:“芸小姐这么说,是要奴婢的命啊,什么叫我跟六少爷七少爷好,这不是逼我去跳河么。芸小姐再怎么恨紫玉,也犯不着一并逼死我们娘俩啊。”
王夫人怒视初芸,道:“行了,紫玉不用伺候你了,你就用你从云南带来的那两个丫头吧,行不行?”瞪完她,将头一扭,气说不出话来。
初芸则福了一礼:“芸儿告退。”说完,朝紫玉恨恨瞪了一眼,仰着头,步伐轻快的走了。
等她一出门,王夫人便怨气横生的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庆儿赶紧爬起来给夫人捶背顺气,顾不得自己还是满面泪痕。
王夫人喘匀了气儿,才挤出笑容,对雨楼道:“真是,叫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外甥女太懂事,自小被宠惯了,没大没小的。她父兄调任辽东,她哥哥先去辽东打前站,将她留在京城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