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蛮神钟之下。
然后，九幽化身融入沈凡体内。
“你是这口钟？”沈凡道。
“钟是人，人是钟。”老者虚影淡然一笑：“有区别吗？”
沈凡一阵恍惚，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生出一股明悟。
然而，不论是他如何猜想，抑或是利用阴阳空间来感悟，也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妥。
老者见沈凡仿佛悟到了什么，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难道他区区神力圆满的修为，就已经能够明白证道的奥义？不可能，这一步连九九归一的神皇大能都不一定能够领悟，他怎么可能呢？
“你在想什么？”
“前辈召唤晚辈而来，不知有何见教？”沈凡道。
“哦？你如何知道老夫是在召唤你？”老者道。
“若非前辈召唤，晚辈又怎么能见到那一幕？有怎么能走到这一步来？”沈凡笑道：“晚辈与蛮族倒是有一些机缘。”
老者笑道：“任何修炼蛮神钟的人都能见到这一幕，都能见到老夫，并且得到老夫的召唤。”
“你死了。”沈凡突然道。
老者愣住了。
半晌。
“老夫的确陨落，但这所合之道却不会陨落……有缘人，你既然能得到了蛮神钟修炼之法，想必也知道若是能得到老夫这口钟，证道神通铁板钉钉。”老者道。
“不知晚辈要如何做？”沈凡心中一喜，表面上淡然道。
“今是何岁月？”老者答非所问。
“这里是大罗天地，雷神域……岁月流逝……晚辈也不清楚。”沈凡如实道。
“大罗天地？雷神域？”老者目光迷离，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突然神情大变：“那老夫问你，太古破灭，上古中兴，上古大时代之后，如今是何岁月？”
“上古早就消失在岁月长河之中，如今是今古年代，大时代再次来临。”沈凡道。
“大时代再次来临！大时代再次来临！”老者哈哈一笑，似乎在追忆往事，“难怪你能来到这里……难怪你能见到我们……你们这些应劫的人啊……”
“什么应劫？”
“大劫难。”
“何谓大劫难！”沈凡正声道。
这些年关于大时代、大劫难的流言如柳絮满天飞，但仍旧无人能够解释何谓大时代。何谓大劫难。
“大时代……妖孽横行……天才辈出……机缘频现……将能重现上古中兴荣光，甚至重现太古辉煌……但这一切……”
老者话未说完，突然沉默不语。
沈凡的一颗心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