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络腮胡大汉嘴快地抢答:“我们想去崂山当土匪。”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朝对方出手。
“笨熊,就知道当土匪,小心被官兵灭了!”
“骚婆娘,就你还做生意,小心把自己赔进去,哦忘了,你这半老徐娘也没人要!”
“你找死!”
“来啊,谁怕谁?”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沈兰也不用问了。
就这情况,她就算全问一遍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或者说不知道哪个才是对的。
她朝他们拜别,祝他们一路顺风。
她往回走,身后的热闹逐渐远离,等回到城门口,看到那挂着的尸体,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这糟糕的世界!
有快马奔驰出城,还不止一匹。
沈兰认出是郑王的士兵,他们不知道带着什么任务离开京城。
守门的士兵也换成了郑王的人,想必用不了太久,金吾卫高层就会被撤换掉一大批。
首当其冲的就是张家。
才进入主街,沈兰就看到了满大街敲锣打鼓的官兵。
“国丧之际,家家户户必须挂白灯笼,一个月内不得办喜事,不得着鲜艳衣裳,不得聚众嬉闹,不得聚众饮宴,违令者笞五十……”
他们会毁掉商铺门前喜庆的红灯笼,也会撕掉人家门口的红对联。
如果看到赌坊、酒楼这样的地方,直接上前封门。
沈兰看着他们当街扒掉了一名小男孩身上红色的肚兜,吓得那小男孩哇哇大哭。
孩子娘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官爷恕罪,我们这就回去更衣。”
官兵不怀好意地盯着那妇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拔掉了她头上的发钗,只因发钗上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
妇人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要回来,抱着孩子跑了。
沈兰从他们身边走过,故意在那名官兵身上撞了一下,顺走了他刚揣进兜里的发钗。
那官兵还没发火,看到了沈兰的脸,顿时眼睛一亮。
“小娘子这身穿得不合适啊,太艳了,要不跟哥哥走,哥哥带你买一身新的去?”
沈兰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白衣,全身上下素的不能再素了,连个首饰也没戴。
她沉下脸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京兆府的,怎么?难不成你还是官家千金?”
这些混迹街头的衙役最懂看人下碟,沈兰这身装扮,八成就是个普通百姓。
“我与你们陈大人相熟,不如请他来评评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