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长的会客室门口。卫兵示意宋良留步,张参谋陪同陈队长进了屋。“欢迎,欢迎啊!欢迎我们的空中英雄胜利归来!感谢空军老大哥协助防守衡阳!”只听方先觉军长爽朗的笑声从室内传出。陈祥荣赶紧给方将军敬礼:“报告军座,掉队空军上尉陈祥荣前来报到!”可是就连说话也是疼痛难忍,还不能叫痛。军人嘛,喊痛,那多丢人呐!可是想咬牙忍痛都难呀,牙都掉了好几颗,只得狠命地咽下几口又腥又咸的血水,张口也只觉困难。方先觉见陈祥荣负伤而来,关切地说:“快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休息!”转身对张参谋说“马上叫军医前来给陈队长重新包扎换药!”“是!我就去安排!”张权应声答道。
“好,好!葛师长已经将情况给我说了。就这么定了,你可得当好我们的‘防空司令’哦。我也通过统帅部给你的长官们通融过了,你就安下心来。具体事务,张参谋由负责安排。”方先觉军长继续说道。陈祥荣连忙点头回应。当日下午三点半钟,凄厉的警报声尖叫起来。陈祥荣挣扎着起来,到外面一看,见是自己的飞机在城区上空盘旋。他知道这是在向城中的守军在要符号。“报告军座,我空军飞机在向我们发信息,请赶紧安排布设符号。”“你确定,这确实是我们的飞机吗?”方先觉要陈祥荣进一步证实。“没错!这就是我们的飞机。赶快铺符号,不要再放警报了!”陈祥荣肯定地回答。“命令,赶紧铺设符号,关闭警报!”方军长命令道。
一会儿,符号铺设出来了。可是,符号是那样小得可怜,只有两尺宽七尺长。这在空中看来一点都看不清,没有用,飞机仍然在上空盘旋。“报告军座,符号太小,飞机上看不清啊!至少要一米宽,十米长,且要铺设在开阔空旷的地方。”陈祥荣向方先觉报告。“不会吧?这是根据规定做的呢!”主管符号铺设的军官在一旁嘀咕道。“混蛋!这是打仗,还是打官腔?还不快马上给我改!”方军长大声斥责道。“是,马上改!”被斥责的符号铺设官悻悻地答道。
衡阳有的是布店和布匹,符号很快就改良出来了。从此,中美联合空军的飞行弟兄们再飞到衡阳上空,都能很快清楚地发现符号。也是从这一天起,陈祥荣便兼任了第10军的“防空司令”——方先觉军长的空军顾问了,也成了方军长的看重的上宾。每当飞机来临,都由陈祥荣来判断是国军还是日军的飞机,从此,警报也从未错报过。地面的符号不但有国军的位置,也标明了日军的距离、兵种等要素。于是,国军空军的飞将们便根据地面的符号指示,准确地轰炸炮位、囤兵点,扫射日军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