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村庄,似乎是刚刚遭受过战火的肆虐。
吴铭已经不知道在韩国境内看到过多少类似的场景。
被战火焚烧的焦黑泥土上,是已经虚弱到无法哀鸿遍野的哀叹声,以及骨瘦如柴,蓬头垢面的老人和幼童;
苦难让他们的脸上尽是麻木,但在求生本能下,又对周围一切的变故如惊弓之鸟。
至于为什么有老幼而没有病残,都组不成一句完整的成语;
自然是病残的倒霉蛋们早就活不下去了。
骑着白马的韩非目睹着周围这一切,脸上虽然并没有刻意流露出肃穆和怜悯,但闪烁的目光和低不可闻的哀叹;
都显示出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好受。
“吁——”
轻拉缰绳,本就速度不快的白马马蹄轻扬,韩非下了马,把自己用来果腹的烤鱼送给了两个在地上捡食的可怜稚童。
这时村落道路的另一边却是突然响起了又一道马蹄声。
韩非面露疑惑,转身看去,是一个坐在高大健壮的黑马上,肌肤是古铜色的俊朗青年。
而习惯性观察仔细的他,瞬间眼眸一闪,他发现;
青年脖颈上挂着的那块玉,是自己不久前用来换酒而抵押的那块!
‘冲我来的?’
再次看了看特地询问掌柜韩非的方向,还真是冲他来的吴铭;
韩非眼眸温润如玉,看着吴铭轻笑:
“……这位兄台,你身上带的那块玉,似乎和我大有渊源。”
……
树荫下,鸟鸣声清脆。
韩非把自己白马背上的一张白色绢布铺在嫩绿的草地上;
绢布上放着他用自己妹妹红莲送他的玉换来的烈酒。
“我叫吴铭,熟悉我的人称呼我为子孝;
来自披甲门,在魏武卒中混过三年。”
吴铭把韩非的玉递给了他,开门见山,对自己的来历并没有隐瞒。
‘魏国……’
摩挲着手中的玉面纹理,韩非眼眸闪烁:
“子孝兄上来就详细告知我你的来历,似乎是也很清楚我的来历咯?”
见吴铭淡笑不语。
韩非苦笑:
“没想到韩非这样的小人物,也值得子孝兄这样的人如此关注。”
他韩非出桑海小圣贤庄后,才刚进入韩国;
这位吴子孝就堵住了他,这不是对他关注这是什么?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子孝兄不也是很了解我吗?”
韩非反问。
吴铭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