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
纪止渊刚开出别墅区，就发现刚买的礼服裙被蓝柔雪忘在了副驾驶位上。
他只得调头，拎着袋子亲自送上门。
一开门，看到蓝月，他还在想，这都几点了蓝月竟然还没睡觉。
正要开口说话，发现屋里多了个陌生人。
纪止渊狭长的凤眼眯起来。
这不是那天夜晚，和柔雪一起逛江滩的男人么？
而且，小月还喊一声爸爸。
这么晚了，这个男人在这里干什么？
“纪总。”寇幸走上前，伸出手，“久仰大名，幸会。”
纪止渊并未与他握手。
蓝柔雪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飞快走过去，艰难解释道：“止渊，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寇幸，和我们同一届在国外留学，有一年春节留学生聚会，寇幸也在，你还记得吗？”
纪止渊记起来了。
寇幸这个名字，在留学生圈子里也挺出名，因为还在读书时，他就开始创业，毕业那年，就已经有了公司。
靠着自己，白手起家，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了。
“深夜造访，是想邀请蓝小姐做我的秘书。”寇幸开口，“蓝小姐学历高，能力出众，曾是纪氏总裁办秘书长，这样的优秀女性，不出来工作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不过——”他笑了笑，“蓝小姐说要征询男朋友的意思，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走到门口，弯腰捏了捏蓝月的小脸，“小月，我先走了，再见。”
蓝月抬起小手挥了挥：“寇叔叔再见。”
寇幸并不在意她忽然换了称呼，揉揉她小脑袋，迈步走了。
蓝月关上门，这才看向纪止渊，大声喊道：“爸爸！”
纪止渊神情莫名。
很明显，小月心里清楚，不该同时喊两个男人爸爸，不然，不会这么心虚。
她明知这样做不对，却偏偏还要这样做。
这孩子的心眼，有点太多了。
“爸爸，怎么了？”
蓝月敏锐感觉到了纪止渊的情绪，连忙伸出手，四肢并用，爬到纪止渊身上，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爸爸，我最喜欢你了！”
以前，每回听到她这样的话，纪止渊整颗心都会跟着软下来。
但这会，他脸上依旧没有太多情绪。
他放下蓝月，看向蓝柔雪道：“工作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天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晚安。”
他转过身，走了出去。
蓝柔雪抿着唇，神思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