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晓当年的天玑门风光和风姿,我那是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但堂堂天玑供奉也肯亲自赠我一缕神思助我修行。人啊,见过了荣誉和光明的人,心里便总存着微薄的希望。谁能想到曾经的天玑门,现在便是一个贩夫走卒也可以随意羞辱唾骂。世人常说积毁销骨,将一份荣誉变成耻辱,这样的毁灭是悄无声息的,安静的,却也是最彻底的啊。”
他压抑着咳嗽了起来。
“师父。”景宝络上前一步。
“我没事。”他的声音更低了。
景宝络说:“就像师父说的,这一次我同尊上出去,的确也见到了很多不太好的东西,不止是珏夫人,就连这次云门大会初选,也闹得难看。掌门有时候做事……”
她目光看向帷幔。
“如果师父肯出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的可能。”
韩息夫沉默了一会,声音含糊的仿佛要听不清:“我已经老了。狼狈为奸,没有狈,狼只是荒山的走兽,如何登堂入室。”
他咳嗽的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他说:“我的能力有限,这是我最后的心意,宝络,拿到勾陈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景宝络心头一动:“师父是在说,天玑门是有人狼狈为奸,故意造成此等局面?”
没有狈,狼只是荒山的走兽,如何登堂入室。
而当初让这些人登堂入室的,正是茹斯兰江。
韩息夫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终于找回了声音,艰难说:“去。”
景宝络刚刚走出后宅,韩息夫一口黑血便喷了出来,他的脊柱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靠着一粒丹药才虚弱靠在了帷幔后的墙上,右手玩偶般无力的落在膝盖上。
一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有一天也能成为一殿之主,靠的自然不是运气,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天选之子,血迹沾在身上,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作为一个屠夫,这一只执刀的手早已沾满了血。
而当年那件事后的歃血禁誓,令他终其一生都不能说出相关的任何字来。
即使只是动了这样的念头,都会万箭穿心般痛憷。
他早就知道,他这样一个与黑暗通行,却说自己蛰伏等待光明的傀儡,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他慢慢笑了一笑,他想他毕竟还是幸运的,他等到了,遇见了这样的机会,再次见到了那缕熟悉的残缺的神魂,只要她能成功觉醒,想起曾经的一切,一切,都不算迟。
景宝络走出去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三师兄等在外面。
“师妹,师父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可是他那把切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