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出病房门。
在同行的路上,两人一来二去地打着太极,明面上看似是在说无用的话,其实暗地中暗潮汹涌。
“沈总何必执着于找一个主支的孩子呢。”眼看电梯要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场,谢长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不怕,她回来和你争权。”
沈家虽说因为十几年前的动荡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
对于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沈谨行也毫不避讳,轻笑一声,“我如果说,我根本不在乎权势,谢大少爷你会相信吗?”
谢长宴淡笑不语。
沈谨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我是婶婶一手培养大的,我自然只想让婶婶长命百岁。”
那怕是这份这份培养,只是宋雨眠为担负起沈家不得不而为之。
但那又怎么样?月光的余晖确确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上。
谢长宴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沈谨行则毫不畏惧。
紧接着,又听到沈谨行自顾自道:“沈家主支的那个孩子肯定会回来的。”
“最迟今年七月,沈家会为这个丢失十余年的女孩举办归家宴。”
这么多年来,沈谨行一直致力于寻找那个尸骨无存的孩子同时,也在暗中培养合适的人选。
回来的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婶婶的亲生女孩,这其实是最不重要的。
谢长宴蓦地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沈总当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