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情绪商讨事情,上头后,很容易说出违心话语的。
等两人别别扭扭一起上楼后,于清清和裴父对视一眼,皆默契地在客厅中等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裴聿就从楼上下来了。
于清清轻扬下巴:“小聿,说吧,怎么回事?”
对待裴聿的教育问题,在小事上都是裴父在说话,但在家庭大事上,裴家发话的大人极大多时候都是于清清。
裴聿将今天下午,教导处的老师跟他说的那些话大致复述出来。
这些年都是于清清在负责沈梨初的学习问题,她自然对裴聿说的话不陌生。
于清清:“小聿,做人不能那么双标。”
“当初你父亲给你提前铺好的路,你不也没选择走吗?”
裴聿最好、最轻松的路,就是提前出国,减少在学校浪费的时间,同时跟着裴父身边学习如何掌舵裴氏集团。
裴聿顿了顿,拧着眉头反驳道:“可那不一样。”
“小乖的那是热爱、是梦想。”
“接受裴氏是我的责任。”
于清清当然没有责怪裴聿的意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轻轻摇摇头:“小聿,你又何尝不知道,那其实又不是梨梨的责任呢?”
“早在无数资源向她倾斜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隐形的责任。”
在沈梨初刚崭露头角的时,便有无数人向她寄予厚望。
这些年来,沈梨初压力其实很大。
虽然有些事情于清清没告诉沈梨初,但沈梨初也能感觉出来,上面在暗中培养她。
越是被别人寄予厚望,沈梨初心中的压力就越大。
担忧自己其实禀赋纸薄,也担忧自己不够努力,从而辜负那么多人的悉心培养。
“小聿,让梨梨慢慢的走,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人只负责资源倾斜,暗中引导,但节奏方面,还得让沈梨初学会自己找。
过渡的引导,只会揠苗助长。
见裴聿像是将话听进去了,于清清也就放心了。
她和裴父并肩往楼上走去,一路上,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
“要不要再赌一次试试?”
“赌什么?”
“就赌两人什么时候和好。”
“行!”
“……”
裴聿独自一人在正厅坐了许久。
在良久的静默中,裴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果盘。
由于沈梨初的身体原因,果盘里随时随地都准备的是低糖水果。
今生在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