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周围,只是没露面而已。
坐在柔软的飘窗上,沈梨初歪着头望着裴聿:“怎么这么看着我?”
裴聿一颗心都要被疼碎了:“小乖,不要逞强,你瞒不过我的。”
他知道沈梨初向来心软。
所以也能轻而易举就看穿沈梨初的精心伪装。
沈梨初的嘴角一下子就落了下去,猛地扑到裴聿怀中去:“我真的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真的只是一点点……
裴聿任由沈梨初扑到自己怀中哭,也不劝说,就自顾自地拍着她的背。
直到沈梨初哭够了,自己止住了哭声。
裴聿将人从怀中揪了出来,又喂了一点温水。
喝了温水后,嗓子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沈梨初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裴聿,我是不是很窝囊啊。”
裴聿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严肃道:“不许乱想。”
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沈梨初不会恨宋雨眠。
在爱与在乎中长大的的沈梨初,对恨都是一知半解的,又怎么会轻易恨任何一个人的。
对于沈梨初来说,恨是一个很严重的字眼。
这是不能随便说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宋雨眠。
沈梨初割开皮肉,从自己身体里面流出的是宋雨眠的血液。
哭累之后,又被裴聿哄着、抱着,沈梨初只感觉困意像潮水般涌来,眼睑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架。
她曾经有呼吸性碱中毒的病史,情绪大起大落地哭过一场后,裴聿不敢立马放她睡觉,“小乖,不要睡觉好不好?”
听到裴聿担忧的声音,沈梨初听话地想要将眼睛睁开。
可她太困了,努力了半天,只睁开了一丝眼睛缝隙,眼前也雾蒙蒙的一片,连裴聿的脸都看不清楚。
沈梨初难受极了,小声咕哝道:“裴聿,好困……睁不开眼睛了。”
“那小乖想不想吃冰激凌?”裴聿温声问道。
冰激凌……
沈梨初脑子迟钝,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好半天后才回了一个好字。
可裴聿又不敢真的拿冰激凌给她吃,便让后厨打了一份果泥端了上来。
裴聿喂给她,沈梨初硬是没有尝出来这不是冰激凌。
看得裴聿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可沈梨初真的好困。
耳边能听见裴聿的呼唤,她努力去回应,但裴聿好像听不到她的回应了。
这一觉,沈梨初似乎睡得格外沉,也格外久,久到她似乎什么记不清了。
眼前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