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保镖转而按下一楼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热闹的喧嚣声便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时先生眉头拧得死紧。
黑衣保镖知道,过噪的环境会导致时先生头痛更加剧烈,脚步就又加快一些。
蜷缩在角落里的沈梨初,听着主持人正在讲述了有关自己的特点,恍惚之际,却突然瞥见一道熟悉背影。
对方脚步格外匆忙地朝外走去,黑色的长风衣衣角在空中飞舞。
此时此刻,这道身影和记忆中那道只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决绝身影重合。
沈梨初下意识哭喊出声:“daddy!不要丢下我!”
她喊得很大声,被关押在同一个笼子里的人都齐齐看向她。
但和笼子外面喧嚣的声音相比,就是小巫见大了。
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最终也跟她下意识的求救声一样,消失在了人潮中。
无声无息哭得泪流满面的沈梨初,只能怔怔地看着刚才人影消失的地方。
忽然——
一道身影破开人群,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沈梨初冲了过来。
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互相都愣在了原地。
在往外走的时候,时先生是以已经失聪的右侧耳朵面对于坐落在中间的笼子方向的。
现场还处于一片人声鼎沸的状态。
本来时先生该听不见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的。
但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他就是听见了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
脑袋部位剧烈的疼痛让时先生根本站不稳身形,无数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蜂拥过来,又蜂拥而去。
“小宝,看着我,说妈妈……妈~妈~……妈~妈~……”
“今天是我们小宝的生日,小宝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呀?”
“……”
时先生努力抓住飞逝而去的记忆碎片,最终,记忆定格——
用于庆祝生日的白色奶油蛋糕被推翻在桌上。
地面上,散落着一地的玻璃碎片。
一个只有他膝头般高矮的女孩站在上面,脚心被扎破,哭得满脸通红,望着他,嘴里不断重复喊着:“daddy,不要丢下我……”
他痛彻心扉极了,但最终还是弃了女孩而去。
在异国他乡,看见明显属于中式风格的建筑时,莫名就会有一种安心感。
沈梨初防备地看着周围的医生,偶尔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但拒绝接受检查。
医生也不强求。
最后,抽了一管血,他们就离开了。
在医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