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人,倘若外界没有一股力量能管制住他,早晚会酿成大祸。
但时先生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裴聿的能力也确实是优秀。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之前那位前来送茶点的佣人突然闯了进来:“时先生,不好了,裴小姐她……”
佣人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齐齐投来的两道视线盯上,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裴聿面色阴沉到恐怖,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暴怒后,言简意赅道:“带路。”
“立刻。”
佣人忍着惧意看了一眼时先生,见时先生点头后,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一想到裴小乖的裴,刚好就是裴聿的裴,时先生的眉头就拧紧了。
他也疾步朝外走去时,正好碰上了随着裴聿前来的谢长宴。
谢长宴主动打起招呼来:“时先生,你好,我叫谢长宴……”
刚才,裴聿从会客室出来的时候,谢长宴也在外面。
虽说裴聿脾气向来不好,但却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一般出现后者,都是沈梨初出事了。
与此同时。
裴聿正在疾步往庄园里面走去,带路的佣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穿过小径,左转之后,远远地,裴聿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沈梨初。
此刻,她紧咬住的下唇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可露出来的皮肤却泛着红意,裴聿知道,那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她身上好疼。
这种疼意,仿佛是从骨头缝中冒出来的一样,让沈梨初难以忍受。
可周边没有她可以全身心依赖的人在,就算已经难受到这种地步了,她的眼神依旧坚毅。
家庭医生已经赶到,一边为她检查身体,一边安慰着她。
沈梨初用当地语言笑着对医生说谢谢,她现在感觉没有那么糟糕。
直到无意间看见了正在靠近的裴聿,他的脚步又急又快。
沈梨初先是怔住。
反应过来后,立刻不再逞强,嘴角一下子就瘪了。
鼻尖又酸又涩,沈梨初顾不得正在为她检查身体的医生,起身朝裴聿的方向跑去。
她就像只迷路了很久的小兽,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家的方向。
在今天下午,等待着夜晚降临的时候,沈梨初想了很多再见到裴聿时该说的话。
可真见到裴聿,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语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顾着呼唤裴聿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裴聿,裴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