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华国人,不过对方是从l到a国旅游的。
那会儿,沈戈没权没势,又有重伤在身不说,还是一个缺失右臂,右耳也听不见的残疾人。
他白手起家的生意也是在出事后的第四年做起来的。
可那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而且,找人这件事情对于一个记忆尽失的人,不异于大海捞针。
讲起那些痛苦的往事,沈戈神情是那么风轻云淡,沈梨初眼圈也泛起了红意,她声音哽咽:“你都不一样了。”
现在坐在她身边的沈戈和记忆中的沈戈,面容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沈戈轻叹道:“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修复手术做了不下二十回。”
沈梨初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右手’,冰冷的、硬的。
“肯定很疼。”
时先生操纵着‘右手手指’去轻轻碰了碰沈梨初的手背:“还好。”
他没骗沈梨初。
刚失去右手手臂那会儿,身上还有更严重的伤势,手臂上的疼痛抵不上别处的疼痛。
再说,截肢也对他来说也并不致命。
后来沈戈捡回一条命后,日日夜夜的幻肢痛才是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沈梨初眼眶中夺眶而出。
沈戈为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不哭,都过去了。”
沈梨初的眼泪掉得很凶,鼻头也红得厉害,“但是,我不可以叫你daddy。”
闻言,沈戈表示自己能理解。
作为父亲,他在沈梨初的人生中缺席了长达十多年,不论沈梨初认不认他,他都能接受,也不会阻碍他对沈梨初好,想补偿沈梨初。
沈梨初知道沈戈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有些事情,不能光靠感觉来,得讲实质性证据。”
沈戈惊了一瞬,然后飞快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
为了方便贴身携带,a4大小的纸张被角对角折成四四方方的小块,上面还沾染着温热的体温。
沈梨初接过后,展开纸张。
这是一张亲子鉴定书,上面显示两人具有生物学上的关系。
保管他的人应该拿出来看了很多次,纵使尽量想去保护了,但边缘还是卷边的厉害。
沈梨初一个字一个字看着后,又将它递还给了沈戈:“我不相信这个。”
沈戈问:“那梨梨要怎么才能相信。”
“重新做一次,还要在裴家的私人医院中做才行。”沈梨初定定道。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沈戈。
而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