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夭听的心里软软甜甜的,靠着他的肩膀,缓缓闭上眼。
“累了吧?”蒋朕轻声问。
“嗯……”经历了那样的一场凶险,她没有尖叫崩溃,还能冷静的给杜若包扎,之后又安排好善后的事儿,其实全凭一口气在撑着,那种情况下,她不能慌,因为没人能依靠,现在有他在,撑着的那口气才算是能舒出去了。
靠着他的肩膀,疲惫随之而来。
这种感觉脆弱的让她觉得危险,却又甜蜜的让她想从此沉沦。
“累了就歇息一会儿,有我在呢,有事儿我会看着办。”蒋朕的声音越发温柔如水,伸出一只胳膊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拍打,跟哄孩子似的。
叶桃夭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杜若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进了病房。
叶桃夭先去问了主刀的手术医生,得知手术顺利,不会留下后遗症、影响到胳膊的功能后,提着的心松弛下来。
再去病房看杜若时,神情就轻快了些。
病房里,除了杜若,还有从医疗队的其他同事,他们回来后,就听到杜若受了伤,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却不妨碍来探病。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倒是很热闹。
杜若精神还不错,半躺在床上,微笑着听着,偶尔回应两句,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关于如何受伤,则用一句不小心带过。
叶桃夭和蒋朕一来,其他人就纷纷告辞。
倒不是叶桃夭人缘差,而是蒋朕的气场太大,不需要摆什么姿态脸色,就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还是躲着为妙。
“夭夭,你来了?”杜若跟她打完招呼,视线才落在蒋朕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不带什么温度的喊了声,“蒋先生?”
比起他带着冷意的笑,蒋朕就是漠然和无视,开口就怼人,“不用理会我,我只是陪自己的女朋友。”
言外之意,不是来看你,咱俩用不着寒暄,就当彼此都不存在。
杜若表情不变,说了声“正合我意”,便去跟叶桃夭说话了,叶桃夭对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也是无语,她想过好几回他们见面会是个什么样子,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还是唇枪舌战、针锋相对,亦或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背后再互相算计,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此刻这一种,这算什么?互不搭理?
怎么有种幼稚园的小孩子‘我不跟你儿’的既视感?
聊了一会儿,蒋朕就提醒叶桃夭该走了,他站在病房里,真是看哪儿都觉得碍眼又难受,简直是种折磨。
叶桃夭自然也明白,他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