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讥讽刺的清醒了几分，他端起面前的凉茶猛灌了几口，打起精神来道，“继续闹下去，对你也不好，两败俱伤的事儿，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到……”
蒋朕打断，“什么叫两败俱伤？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法律和公道？”
闻言，齐行浑身一颤，“你一定要这样？”
蒋朕道，“不是我要这样，是天理和公道如此，做错了事就要惩罚，犯了罪就要伏法，不然这世道不就乱了？”
“可是，可是叶医生没受伤……”说出这句，齐行就后悔了。
果然，这话戳到了蒋朕，让他几乎暴怒，盯着齐行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难不成你非要等到夭夭受伤才会觉得凶手有错？杀人未遂就不是杀人了那我每次见你就用死亡威胁你如何？”
齐行扛不住那样冰冷的眼神，额头上冒出汗来，声音发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能不能大事化小……”
“不可能！”蒋朕断然打断，“你该庆幸他们没得手，否则，我会让所有参与的人偿命，也会迁怒整个齐家。”
“你……”齐行被他眼里的阴狠所震动，一时间发不出声来。
“我如何？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可以为了她成佛去普度众生，也可以为了她成魔去毁天灭地。”
齐行再次被这话震住，没想到他会叶桃夭竟然用情至此！
蒋朕说完，倒是放松下来，惬意的翘着腿，慵懒的坐在软皮沙发椅上，要笑不笑的问，“这就吓到了？呵，那你还敢来找我说情？你哪来的底气和胆量？”
齐行默然，片刻后，才艰涩的道，“你不记得杜蘅了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原来这就是他的底气和胆量，蒋朕不知道该嘲笑齐行还是自己，“自然是记得，但杜蘅是杜蘅，别人是别人。”
“你想追究到底，就越不开杜蘅。”齐行也是豁出去了，哪怕脸上火辣辣的，还是道，“那可是你曾经的好兄弟。”
闻言，蒋朕冷笑，“那也曾经是你的好外甥。”
齐行脸色一变。
蒋朕继续道，“但现在呢，你还不是一样的利用他？利用一个死了的人，你可真有脸啊，齐家的名声就那么重要？”
齐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下意识的解释，“我没想利用他，不过是提醒你，别忘了他们的关系……”
“我忘不了，我若是忘了，齐悦和杜瑶，还能安稳的活到现在？”蒋朕添了下牙齿，忍着胸腔里乱窜的火气，“就是因为记得，我才放过了她们一次又一次，那也是我唯二对不起夭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