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夭夭,有没有什么药物能造成假死状态?”
“我没见过,但我知道有。”
“确定?”
“嗯,我听导师说过,不过那种情况很危险,因为也可能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没人愿意冒那个险,除非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啊……”蒋朕喃喃着,“把我毁了算不算?”
“蒋朕……”
“我没事儿。”蒋朕打起精神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当时,杜斯年在吗?”
“在。”
“他是个什么反应?”
“很悲痛,不像是装的。”
“那是他指挥着把杜蘅装殓的?”
“对,装殓的时候,我也在,我亲眼看着给杜蘅穿上他喜欢的衣服……”
“等等,那会儿,杜蘅身上的外伤处理了吗?”
“处理了,杜斯年说,不能让杜蘅走的不体面,因为杜蘅自小爱美爱干净,得给他收拾的好一些……”
“那之后呢?去火化了?”
“嗯……”蒋朕应了后,补充一句,“火化的时候,我没跟去,因为那时候,有关部门的人把我带去问话了。”
“齐悦呢?”
“她应该也没跟着,杜斯年怕她醒过来闹,让医生给她注射的剂量不小。”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叶桃夭沉吟着,“若我的猜测成立,一定是火化的时候,人被调换了,而姬存希就是这时候去看的他,他八成是发现了,但又不敢相信,更不敢说,只能装傻。”
蒋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漠然,“如果说,是为了毁了我,让我再也没有斗志留在部队,那他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就算还留着一条命,可改名换姓的活着,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又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叶桃夭想不太明白的地方,“他或许是为了别人?”
蒋朕冷笑,“为别人做嫁衣吗?谁能让他心甘情愿这么做?我实在想不出来,依着眼下的情况看,我毁了,他死了,便宜的只是封家的人,杜家和封家确实有来往,但要说为封家做嫁衣,也着实过了点,不管论哪一点,封家的老大,都比不过杜蘅,杜斯年应该也没那么傻,放着亲生的儿子不扶持,去支持别人,这不合情理。”
“如果,是封家那边给杜家的筹码足够高呢?”这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点,你别忘了,当时还有你在呢。”
有蒋朕这样的天才在,不管是封家老大,还是杜蘅,都没有胜出的可能,再努力都打不败一个人,那滋味想必也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