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摆出害怕的姿势,但脸上丝毫未见受到了威胁的表情,反倒嗲声嗲气地娇声叫喊起来:
“哎呀!人家好怕怕呢!夫君快来,有人要欺负你娘子了!”
眼看这少妇惺惺作态,碧痕也是一身鸡皮疙瘩,眉头深深皱起,恨不得关闭六识不见为净。
随着少妇的娇嗲浮夸叫喊,空中毫无征兆被撕开一道裂缝,堪比天籁的中低音,极为好听地言道:“渺渺,你又淘气了。”
此般话语,宠溺十足。
“夫君,您来瞧。”少妇上前拉住来人,指了碧痕,娇笑道:“看看是谁来咱们浅渊了。”
来人一身青衣,风度翩翩,头上的玉冠紧紧束着发髻,真是发似墨浓、鬓若刀裁。
见到此人,碧痕不禁额头青筋立显,眼里厉芒汇聚,盯住他的目光闪烁出刀刃的锋锐之气。
一眼看到了碧痕,对面来人显然也出乎意料,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笑意就此凝固,嘴型则保持了欲张未张,想来适才他还有什么话未对妻子讲完。
少妇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看了看碧痕,又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咯咯’笑道:
“夫君,惊喜吧?你不知道,能再见到碧痕姐姐,奴家可是快要喜极而泣了呢!”
男子闻言,快速调整了面部表情,尴尬而歉意地向碧痕点点头,极力扮做淡定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碧痕却没有好脸色,狠厉之色不加掩饰,言语恶劣地嘲讽:“皎意,你住在这等神迹妙境,享尽天伦之乐,午夜梦回想来必定心安得意极了吧!”
皎意面色大变,呐呐无言。
那少妇却挺身而上,腰肢款摆胸器傲人地笑道:“啊!我们家的幸福碧痕姐姐怎么全知道?这还要多谢姐姐当年成全呢!”
说罢,摇晃皎意的手臂撒娇:“你说是吧,夫君?”
皎意不知所谓地‘嗯’了一声,眼睛却继续盯着碧痕欲言又止。
碧痕冷漠地划过皎意,盯住少妇嘲弄更甚:
“这么多年过去,你螣蛇族画渺,还是一点长进也无,学人家青丘狐族的妩媚都只学得皮毛,一手四不像的媚功也竟时时拿出来卖弄,殊为可笑!”
原来这少妇名叫画渺,还是出自螣蛇一族,难怪腰肢那般柔韧。
画渺魅惑的眉眼轻眯,不怒反笑:“看来这些年在仙牢反思,姐姐你亦没有获得多少体悟,这脾气固然是天性难改,奚落起人来倒是益发牙尖嘴利了。”
碧痕不愿跟她纠缠,大剑一指,轻喝:“我女儿呢?把她交出来!”
“啧啧——”画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