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走了,也可以。”
他平静地望着我:“那么,公主以后若另有相爱的人,也许会离开我,是吗?”
我苦笑:“我想,不会再有了。”
“那公主的意思,您的心里将来也不会有我了?”他的声音清冷平静,没有一丝起伏。这样的反问我或许应该斥一声“放肆”,可我却没多想,只道:“你没离开我前,在我心里你自是我的家人。”
他点头道:“易戈明白了。”旋即又道:“公主要就寝么?”
我方才说的话也没掀起多少水花,他竟很快便进入下一道程序。
我“嗯”了一声,慢慢地开始脱我的喜服,他也站起身来脱他的。
这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说完那番话然后便行夫妻之实对我来说委实是难了一些。两人脱到中衣,又相对无言。我以为我该主动一些,便伸手去解他的中衣,手触到他胸前又缩了回来。哎,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他低声说道:“不如,我睡外阁?”
外阁,那是春满等人值夜的地方,虽说今晚她们未必在,但明早她们如果看到,总会有闲话,于我自是无干,但于他,却总有些贬损。公主府的下人有多半倒是轩哥分给我的宫人,这些人在宫中见风使舵、爬高踩低的惯了,如传出去,只怕他在府中要被人看轻。我答应娘要好好对他敬他的。
我摇了摇头:“就在这吧,反正床大,一人一边。”
果然一人一边,中间宽得可以撑船。
这夜自是睡得不太好。早晨醒得早,我却没有动,耳畔是他绵长的呼吸。这感觉太奇怪了,我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了一晚,虽然他从昨晚起已算是我的夫君了。
我悄无声息地坐起身,他却也醒了,一下子便坐了起来。
我轻轻道了声“早”,见他下了床便也披了衣,目光却是掠过那搁在桌上的白帛。我拿起它,犹豫了一会,便将食指伸到唇边。一只大手却伸过来轻轻压住了我的手,易戈道:“我来!”
这伎俩自是骗不过娘和崐爹,但对府里的下人还是有效的。
今日要进宫还要回怀义王府见娘、崐爹一干人。
早膳时我忽然想起一事,我们的婚仪还未完全行完,新婚夫妻要交换信物的。按北狄的传统,新娘要送给新郎自己绣的腰带荷包之类的,而新郎则要回赠金玉之物。我的绣活连我娘都不如,自是拿不出手的,所以那腰带不是我亲手绣的,我只是起了个针而已,那几针还差点成了此腰带的败笔。而金玉之物,对易戈来说,恐怕也不易,我估计也是祁龙他们早早给他预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