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尝。可是……”我顿了一下:“我好象不认得路。”
他哈哈一笑,指了指脚下这条路道:“不难走的,就是沿着这条路出去,看到官道了往东走便行了,很好认。只是走路的话,要多费点时间,骑马的话一个多时辰便能到了。要不,我这马借你,你回来时还我便成。”
我道:“这怎么好意思?你往哪里去呢?不用马吗?”
他回道:“我回欧阳家驻地啊,前面没多远就是我们住的横山村了,不用骑马了。”
我也有些心动,便谢过他,他又笑笑说:“要我帮你跟易少宫主打个招呼吗?祁女侠似乎是临时起意?”
哎,还是被人看穿。
我点头道:“好。”
他看我上马,笑着朝我挥挥手道:“住一晚,散个心便回来吧。”
我骑着马在小道上小跑着,转上官道后却急驰了一段。飞驰的感觉让我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这似乎又是易戈教我的排解方法。
到来春,果然很快,我走了一个半时辰多一些,跟人打听了最有名的酒楼,坐下便点了几个特色菜。午饭未吃,此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心情不好,但菜真不错,我还是吃得下的。让小二取了一小壶沉香上来,慢慢地喝着,这酒甜香,入口绵柔,果真是好酒。
我并未喝醉,一人在外,这点却是清醒的。但酒易勾起心事,眼里被泪蜇得疼,去腰间摸帕子时却摸到为易戈绣的那只荷包,黑色浮凸了松叶纹的锦缎,上面清清爽爽地绣了一支并蒂石榴花,青翠的枝,艳红的花瓣层层叠叠,费了我多少的心血,指上不知被针刺了多少次。绣完了,春满夸道:“公主常说自己不善刺绣,其实认真绣来,真的很不错,色用得好,也精细呢。”可再精细又如何?只怕那人并不欣赏。我捏了那只荷包恨恨地扔到了地上,一杯沉香下去后,终又舍不得,弯腰拣了回来,拍了浮灰,依旧塞好。
从酒楼中出来,寻了个客栈住了,却又郁闷,便出来乱逛。走几步就是一条热闹的街巿,我却被一家店铺吸引,那店门面很小,是做木雕的,有小件的家具和一些妆盒摆设什么的,手艺十分精良,花式也新奇,并不是什么云纹、牡丹之类的,刻的是最普通不过的花草,木槿、石榴、牵牛什么的,皆生动,我甚至还看到了易戈为我雕的那个妆盒上的那种草纹,还看到一枝桃花簪,忽便想起自己的那一枝,抬手去抚鬓,却是一惊,那簪竟不在发上,难道是我这一路狂奔,掉了么?果然,没有缘啊。
我便这般愣怔着站在人家店铺里,惹得那四五十岁的胡子拉茬的掌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