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听说是祁雾的哥哥,北狄的怀义王,此次是跟着妹妹来闲逛的。他平常也并不是那么冷酷的人,但那天,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浑身上去就有一种寒冰之气,让人直想退避三舍。
我并不是贺兰倩的对手,所以根本还不了多少手,哥每走一步,那怀义王便跟上一分,竟是压得他动弹不得。大约是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止住了贺兰倩。
那日,哥在入地宫前对大嫂说:“我知道她是你的密友,但你怎可如此做,让小雅受辱?如果不是你有了身孕,我真想……”
大嫂冷笑道:“你想怎样?雾儿也曾是你那妹妹的朋友,她又做了什么?使手段抢了人家未婚夫也罢了,竟然到现在还不放过,还挑拔别人介入她的生活?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过是和她一样在别人面前说了几句话么?南聪,我告诉你,我早就在南风堡这种龌鹾的地方呆够了。有种你休了我,也好让我回龙城。”
见大嫂欲夺门而出,大哥有些慌了,忙拉住她说:“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小雅被打,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觉得有些窝囊。是我迁怒于你了。”
大嫂却是毫不相让,冷笑道:“是么,我是外人,由你迁怒的是吧?南聪,若只是迁怒也罢了,我只是看到在南风堡毫公正与是非可言,我这样的北方粗壮妇人实是不适合这里,所以求自去,可以吗?”
大哥大急,忙道:“眉儿,我们之间也不是光凭媒妁之言的,我对你的心意你全然不顾了么?我何曾当你是外人?求你,莫闹,等我从地宫回来再好好说说行吗?你别走。”
大嫂拂开大哥的手,道:“我现在也要去找雾儿,也好对得起我的良心,你去你的地宫吧。”
我看着他们闹,楞怔地忘记了身上脸上的疼痛。我这算是闹什么,连哥哥和嫂子也要搅散了么?
白抑非回来,看到了我脸上的伤,有些惊异,问是怎么一回事,我自是向他哭诉那贺兰倩的作为。我伏在他怀中半天,他却没有多大的动静,抬眼一看,他正探究地看着我,道:“贺兰小姐性直,她与你一向没什么矛盾,要为,也只有为雾儿。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
我不言语,我若撒谎,他从贺兰倩那边也能问出个究竟,然而让我承认,却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我沉默。
他长叹了一声道:“小雅,她从未伤害过你。你何苦呢?”
过了一会,他又道:“我会娶你的,这里的事完了,我就跟爹商量我们的婚期。一定会是在年内。”
一时半会儿,我竟不知道自己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