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月呆呆地坐着,雨水打湿了她的透气运动鞋,一踩,袜子能明显感觉到鞋垫上的湿意。
“喂,又碰到你了。”
许逐月扭过头去,拧起眉,顾朝青其实看不太清许逐月的五官,但他有点能感觉到许逐月脸上的疏远。
“你、找我、有事吗?”
“昂,对啊。”顾朝青自顾自地坐到她的另一侧,和许逐月挨得很近,看到许逐月远离的动作,立马道:“前几天想起你来,还一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待会儿能加个微信么?”
许逐月:“......不用。”
“怎么,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不是、不是的...我、我没有...”
顾朝青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同学,你是说话有什么阻碍么?”
“......”
许逐月把自己的衣角攥得很紧,脸憋得很红,期望这个人可以不要再跟她说话了,她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她也想正常说话的,但是她的普通话有口音,三年里不知道因为这个被周围的人嘲笑过多少次,所以才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这样有口音的事情就不会被人发现。
许逐月一不说话,顾朝青就拧眉,“是因为不想告诉我你的微信号怕我骚扰你?”
“不、不是的。”许逐月一紧张就说不清楚话,她当然也不是那种人,这个人曾经帮助过她,她怎么会那样想呢,他也是好心的,所以此刻只能说出事实,“我、没微信号。”
许逐月其实更想说的是,你不要再和我搭话了,她无比期待着公交车快点来。
“没微信号?那手机,电话号码应该有吧。”顾朝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深意。
许逐月抿了抿嘴,不再说话,顾朝青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两下,说:“那你把手机号报给我,下次你有困难了还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在。”
许逐月紧闭着嘴唇,不断用牙齿咬唇上的死皮,这人应该也不像是干坏事的人。她挣扎了很久,才报出一串号码,过了不久,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快速地拿出来,看到上面的陌生号码,意识到是这个男生的。
“防止你报给我假的。”
顾朝青笑了笑,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这估计在北京的古玩市场才有的上世纪诺基亚之类的。
很快公交车就缓缓驶来,许逐月提紧塑料袋子,快速地上了车,顾朝青也不慌不忙地跟上她。
许逐月坐哪儿,顾朝青就跟到哪儿,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下车后,雨还在不停地下,并且有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