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到外面去休息,夜深了,明儿个一早还要起来侍候她呢。
枇杷替她把纱帐整理好,才走了出去,。
房间里,云染一时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净是阮贱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动手动到了小怜儿的身上。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感到身遭的空气有波动,云染瞳眸一沉,手指一动捏了一枚绣花针,待到暗处有人靠近了她的床前,她身子一翻俐落的袭了过去,手中银芒对准了来人的致命穴位狠狠的扎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仿若幽灵的身影飘然荡了开来,随之一道清悦暗碰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响起。
“长平郡主好狠的心啊,”
云染手一伸掀帘往外看,床前站着的竟然是白莲花燕祁,燕大郡王周身拢在晕黄的灯光之下,眉眼栩栩神彩,瞳眸之中灼灼烁目,唇角是如水一般的笑意,他一脸认真望着云染,温润的说道。
“本郡王负荆请罪来了。”
他一开口,云染才看清楚这家伙的背上多了两根藤条,一身雪华白的锦袍之上多了这么两根绿色藤条,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燕大郡王的脸上笑意明媚又灿烂,生生的让人忽视了肩上的那两根绿藤条,云染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望着燕大郡王。
“燕郡王,你这叫负荆请罪啊,大黑晚上的摸进我的房,背上插两根绿藤条,这就叫负荆请罪了。”
“难道这不叫负荆请罪,那请问长平郡主,这叫什么?”
燕大郡王一脸不耻下问,笑脸明媚的盯着云染,云染磨牙,没错,荆是荆,请罪是请罪,一咬牙大叫:“负荆请罪不该是跪下来吗?”
燕大郡王一脸为难的望着云染:“不是本郡王不跪,实在是本郡王膝盖受了伤,请郡主原谅本郡王不能跪,为了防止郡主说本郡王弄虚作假,所以请长平郡主验伤?”
他说完动作俐落的一掀袍摆,脱靴,扯脚上的白袜,裤子往上拽,一气呵成的动静,云染脸黑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房里来负荆请罪,还说膝盖不能跪,现在又作势卷裤腿,不出意外,这膝盖上怕真有伤。
云染眼睛绿了,算你狠,白莲花。
“算了,你别卷了,我相信你膝盖受了伤,不用跪了。”
若是让人发现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她的房里又是脱靴又是卷裤子,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呢,而且她没兴趣看他的腿。
燕祁一手拽着裤腿,一手望云染:“郡主确定不查,本郡王是真的受了伤的,要不然铁定给郡主跪一个赎罪。”
云染磨牙,算你狠,阴沉着脸挥手:“我大人大量,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