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残血染尽般的红霞,沉吟半晌道:“五虎七熊十三骏,也算蛐蛐中的强壮者,可千万虎狼才出这二十五人.......太少太少。”
“陛下切莫灰心,除了那群虎狼外,大匡尚有许多草莽英豪。比如李紫龙,还有任天罪,都有不下于五虎的修为实力,和国将也有一拼之力。”
王司徒上前一步,急声道。
匡帝冷笑着,摆了摆手:“也不过是有一拼之力罢了,只有吕风起那般实力者才有机会。神师赴约而去,我大匡只有一个吕风起,总不能光靠那几个神师在上面撑着,他们若是死光,我大匡终逃不过那场浩劫。”
王司徒语塞,忧心忡忡的看向匡帝,就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道:“年轻一代中倒是出了几个潜力极大的修者。秦国无华,中都张布施,那个想逃出大匡的第一王风也是。只可惜十年时间太短太短,远不够他们成长,如此,只能拿他们当饲料了。”
终于听到最不愿意听到之事,王司徒神色一僵,汗如雨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匡帝自有他的打算,布局二十余载,设下无数蛐蛐笼子,挑选强壮者入笼争斗,长门法会,五方行省,十三诸侯国无不在他掌握中。一次次动乱,一次次剧变,都是由他那支看不见的竹签挑拨而起。就拿近处的琉国之乱来说,假手江南之局,安插几个佼佼者先后入笼,却无一令匡帝满意,到头来反被一个本不在匡帝计划中棋子大出风头,破了那局。
破风声响起,一头鹞鹰从天而落,熟稔的落到匡帝手边,吐出蜡珠。
捏碎腊珠,匡帝看向纸条,淡淡一笑:“我们的虎贲郎将还真是骁勇,不但不逃了,还反手杀了六百多匪盗。”
王司徒一惊,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地品,就算侥幸杀败天品强者,也无法斩杀六百多匪盗......”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上永无万全之事,寡人的局再缜密也会有变数,人与天斗,终究不是对手。”
听着匡帝难辨喜怒的声音,王司徒默然。
琉京少年安伯尘,以及他身后的无邪居士是最令他和陛下吃惊的变数,若非他们节外生枝,琉京那一局只会是无华、张布施、厉霖等人的角斗场,一试匡帝所看中的俊杰的实力,成则精心培养,不成则沦为饲料。只因那二人的横空出世,将琉京变成他们的戏台,他们固然出尽风头,却让无华等人跌出匡帝法眼。
匡帝少时得异人传道,擅帝王谋术,更擅借势,随手仍下一颗石子便能令水波按照他的心意纵横流淌,聚成暗流深潭,落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