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深深的狠厉。他余光看向其妹,却见对方的身子早已瑟瑟发抖。司徒娴韵自幼怕寒,如今被雨水浇了个通体透凉,混杂着血迹的嘴唇逐渐发白。
便是如此,他再也按耐不住,正当他欲挣扎之际,殿外传来环佩声响,刘辟尖细的嗓音刺破死寂。“陛下有旨:司徒孝康通敌卖国,当受凌迟!其下子女同罪,即刻押解天牢。”
此话一出,司徒少华与司徒娴韵瞬间被绳索勒进皮肉。
传来的剧痛让司徒娴韵险些栽倒,却又被禁军一把按住。
望着祠堂梁上悬着的先帝御笔,司徒少华突然笑出声来。“怪不得爷爷让我少掺和父亲的事,简直荒唐!!!”
“哥…..别……笑了……”司徒娴韵的额头被压着青砖,碎发沾满了雨水与血污。“刘辟,国税司司首乃二品文职,便是问罪,也当由监政府大御首提调……”
“司徒小姐!本公知道你想说什么!监政府条子就在此处,你还有话要问吗?”言罢,刘辟俯视着二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
见此一幕,司徒少华勃然大怒。“你个该死的阉狗?你敢戏耍我!!!”
“本公说这是条子,就是条子!陛下让李将军在此等候二位,呵呵!岂容尔等质疑!”话到此处,刘辟拂尘一挥。“来人!”
“在!”闻言,禁军骤然拔刀!
“带走!”话音刚落,他瞧见司徒娴韵脸色发白,显然是受不了此等折难。“泼醒她,别让她昏死了过去……”
禁军的皮靴碾碎满地供果,司徒少华与司徒娴韵被拖出祠堂。恍惚间,他瞥见雨幕中闪过熟悉的玄狐裘角,正是司徒孝康平日最爱穿着之物。“呵呵!想不到啊……”
“你当然想不到……咱们,是饵!他,既是钩……也是鱼……”司徒娴韵死咬着嘴唇,任凭鲜血直流,却只放声冷笑。“哥,莫要担心,一切没那么容易……”
街道上传开铁链拖拽声,两人一前一后被押解着朝向皇城而去。火灯在雨笠下照亮着前路,数百禁军的脚步声在此雨夜回荡。
突然,不远处有道身影缓缓走来,李尚武眉头一皱,缓缓扶紧佩刀。“什么人?”待到其人靠近,他看清来者腰间令牌。“原来是司徒府大管家!本将还有要务,不知有何事拦阻?”
司徒明德微微摇头,随后让开一道:“刘公公深夜半差,辛苦了!有句话,老奴想与你一言。”
“哦?”刘辟双目微凝,拂尘轻轻一甩。“不知大管家所言是何?”
“狗仗人势,断然长久不了!”
此话一出,刘辟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