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
王瑞也喜欢这里,点头应允,脑袋搭在何云一肩膀上:“这样的日子真不错。”
就在这时,突然从眼前的地里冒出个人脑袋,惊得王瑞当即坐直了身子,与其同时,地里的人头连带上半截都冒了出来,是个中年妇人,很快整个人都地底升了起来。
“何真人,是本城土地派我来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何云一道:“请将屋子打扫一下,有劳了。”
“客气了。”妇人在水井边提了一桶水,进屋子去了。
王瑞跟何云一的感情还没到能忽视旁人“腻歪”的程度,那妇人进进出出的打水换水,他来坐在葡萄架里的举动,都被她的一清二楚。
王瑞坐不下去了,起身提议:“咱们出去转转吧,顺便吃点东西。”
何云一可怕他饿着,一起出了门,往正街走去了。
王瑞发现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饭馆和酒馆不多,最多的竟然是赌场,一条街望去,店面大的地方,都是赌坊。
另外在墙根下的阴凉处,不时摆着三五人的小赌局,有人不停的玩庄家那里抛铜板。
王瑞咧嘴:“这里是赌城?”风气可不大好啊,赌棍没救,这城的官员不管的么。
正纳闷呢,就有一个穿着短打的人走了上来,捧着一个小竹笼子:“公子,我这蛐蛐可了不得,个头顶大,青脖子金翅膀……”
王瑞对蛐蛐没兴趣,抬手挡住:“家里有了,你去问别人吧。”
“公子这话说的,这城里谁家没几个蛐蛐,还能嫌多咋地。”这人见王瑞都不瞅他的蛐蛐一眼,嘀咕一句,失望的走了。
王瑞这才发现,墙根下赌博的人群面前摆放着一个矮盆,众人盯着里面看,双手握拳给里面的东西鼓劲儿:“咬啊,咬死它!”
原来在斗蟋蟀。
王瑞身为纨绔子弟,唯独对斗蟋蟀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周围也没人玩,没想到这里如此流行,果然每个地方的风气都不一样。
还是找酒店吃饭是正经事,王瑞四下看着,一个个匾额扫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间酒店,进去了,食客也在斗蛐蛐。
他瞬间没胃口:“咱们再找别家吧。”跟何云一出了门。
才出门走了几步,这时就听有人凶道:“告诉你成名,你十天后交不出蛐蛐,你就得赔银子,早半个月前就该交货了,你却还什么都有,别废话了,要是三天后再没促织交上来,你就得挨板子。”
被训斥的人,清瘦斯文,年纪三十余岁,擦着额头的冷汗:“师爷,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