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明白罢了。
眼下银朱伤是瞧完了,这就该轮到老姑奶奶了。
夏太医说:“你昨儿也受了伤,听你刚才咳嗽,内伤居多,没准儿损及了内脏,我也替你瞧瞧吧。”
颐行原本觉得无关紧要,但一听可能伤及了内脏,立刻就把腕子伸了过去。
结果夏太医那双眼睛朝她望过来,“我要瞧了伤处,才知道是否伤及内脏。我是太医,姑娘不要讳疾忌医,有病就得看。”
颐行眨了眨眼睛,心说夏太医真是个有担当好大夫,给银朱看病之余一客不烦二主,顺带把她伤也看了。
可是不诊脉,要瞧伤处,这个有点不大好意思啊,大姑娘家家,每寸皮肉都很精贵,怎么能随意让人看呢。于是吱唔了两下,作势又扭了扭肩,“没事儿,咱们做惯了粗活儿人,皮糙肉厚得很,这点子小伤不要紧,真……”
夏太医眼神却不认同,“夏某是御药房首席,姑娘知道吧?皇上圣躬若有违和,都是夏某一手料理,难道替姑娘看伤,还够不上格?夏某每日出入养心殿及三宫六院之间,每日都很忙,像今天这样抽出空闲来替你们看伤,已经是大大耽搁时候了。正好趁着得闲,一块儿瞧了,免得下回你万一发作,又来御药房找我,省了你南北奔走扑空工夫,这样不好吗?”
啊,夏太医真是个心思缜密人,就是对给她看伤,莫名显出一种执念来。
见颐行还在犹豫,他有些不悦,“姑娘难道忌讳在太医跟前露肉皮儿?这怕什么,太医眼里无男女,再说……”一面拿眼神示意了床上趴着银朱,意思是你那小姐妹如此隐晦部位我都瞧了,你倒在这里惺惺作态起来。
颐行摸了摸后脑勺,又抿了抿头发,相当不自在,“我伤在背上……”
这回连银朱都听不下去了,艰难地昂了昂脑袋说:“姑爸,没事儿,就露个肩头子,总比我强……”说到底又丧气起来,把脸杵进了枕头里。
夏太医一副“看吧,识时务都这么说”表情,也不再多言了,就这么掖着手,站在她面前低头乜着她。
看回来!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多年前吃亏,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这尚颐行有多可恶,当年她那张笑脸,到现在都时时在他眼前浮现,这是他儿时最惊恐回忆,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是被她吓醒。
犹记得当初,他是先帝最得意儿子,文韬武略百样齐全,结果,就是这稀奇古怪毛丫头,破坏了他无暇名声,让所有人知道太子爷有随地撒尿坏毛病。为了这事儿,他苦闷地在屋子里关了三天,没有人知道,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