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那龙尾递到她面前了,不接似乎不好,她犹豫了下,一把握住了,就这么一使劲儿——人是站起来了,尾巴也被掰断了。
颐行托着手,看雕铸精美龙尾躺在她手心里,无奈但庆幸,“还好没有割伤我。您这镇尺是什么材质,怎么这么脆呢?”
皇帝手里握着那半截龙身,吁了口气道:“芙蓉冻石。”
芙蓉冻石是寿山石一种,质地本来就酥软,这么块石头想拽起个大活人来,此时不断更待何时?
只是御案上东西弄坏了,事儿就比较难办了。颐行把龙尾小心翼翼放回了皇帝手里,心虚地说:“您自己拿它来拽我,我是无辜,也没钱赔您。”
皇帝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真是小人之心,“朕说了要你赔么?朕只是在想,为什么你那么沉,能把石头拽断。”
原本正愧疚老姑奶奶,一下子就被他说得活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能怪我沉呢,您要是拿块檀木镇尺来,掰断了才算我本事。再说……再说我都是您嫔了,这儿又没有外人,让您扶一把,就那么为难吗?您还拿个镇尺来让我借力……”
皇帝耳根子发热,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朕刚才是没有准备好,不知你会对朕做出什么来……要不然你再跪一回,这次朕用手来拽你。”
结果换来老姑奶奶质疑眼神,可能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如饥似渴女人,借着那一扶劲儿,会依偎进他怀里吧!
至于再跪一回,她又不傻,反而是这位万圣之尊,怎么和她原先认识不一样,以前还会放狠话,如今怎么瞧着,色厉内荏不大机灵样子。
算了,计较这些没意思得很,颐行现在关心是另一样,“万岁爷,您说我往后还有立功机会吗?”
皇帝瞧了她一眼,“再让你立功,那朕后宫成什么了?”
想想也是,哪有那么多功可立。不过颐行还是要对他表示感激,认真地捧心说:“万岁爷,谢谢您提拔我。我原想着得个贵人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您给我晋了嫔。我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了,虽然比不上我们家历代姑奶奶,但奴才会争气,往后一定好好伺候您,听您话,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皇帝听了这番话,人不动如山,眼神却在游移,“这是太后旨意,不是朕意思……今儿宫门快下钥了,太后歇得早,你不必过去,等明儿晚些时候上慈宁宫磕头,谢过了太后恩赏要紧。”
颐行应了声是,“那奴才这就回去了。”正待要退下去,忽然想起个问题,便站住了脚问,“万岁爷,才刚赏赉里头有二百两白银,嫔位每年年俸也是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