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面前,他总是谨慎到有些卑微,怕有一丝一毫的冒犯,怕稍有不慎,她就会离开。
怕弄疼她,怕伤害她,怕她哭,怕她难过。
又怕靠得太近她会不适,又怕离得太远将她放走。
怕得到,又怕失去。
他顾虑的太多,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儿,不断地拉扯,扯得他的神经都要断了。
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只需要他一声令下,就会甘愿匍匐在他脚下任由驱使,他却只在意她一个人的想法,只为获得她哪怕稍微一点青眼相加。
他对她的禁锢,并不是强势,反而是卑微的祈求。
想到这里,时瑾才知道,自己是低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那棵安全感小苗苗的脆弱。
她推门进去,没有先开灯,而是径直走到窗户处,将窗帘稍微拉开,让晚间的灯光稍微透露进来。
不算明亮的灯光将昏暗的办公室里照出了一片朦胧。
时瑾的目光搜寻到傅修远的位置,他正坐在一处地上,领带松松垮垮的斜挂在脖颈上,白色衬衣有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