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此刻已经完全能够做到心无旁骛。
她拿起一根专门定制的针,这是傅修远用现代高科技的技术和材料,按照她的要求专门找人进行制作的。
其稳定性、操控性都比传统的针要好。
时瑾一步步地下针。
针尾轻颤,在绝对安静封闭的空间里,有弹破空气发出的轻微气流声。
顾景源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平静地接受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瑾的后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她抿唇等待着。
顾景源半侧耳聋后,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的。
他做手术是精细工作,需要极为良好的平衡感,但是耳聋却很明显地影响到了这一点,尽管他很早就配备上了专业的助听器。
但是那毕竟是外物,跟自己本身的器官的灵敏度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他渐渐地才习惯助听器。
摘了助听器后,他的一侧是完全听不到声音的,这种感觉有时候会让人处于一种失衡当中,整个感官都会出现失误。
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身边的事务不可控的感觉,才操控着身体一般。
此刻他躺在手术台上,摘下了助听器后,这种感觉又席卷了他,让他有半侧身体失控的感觉。
慢慢地,金针刺入后,他的心态才缓缓地平复下来。
他说不清楚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感觉有无数股缓缓的气流进入身体。
他觉得自己睡着了,又好像还醒着,整个人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空间里。
然后,感官逐渐地恢复。
耳朵里忽然之间像游泳的时候灌满了水,传来一阵阵被压迫着的模糊的感觉。
他几乎想要伸手去拍打耳廓,想要用棉签将那一股水流引导出来。
只是他不能,他知道现在是时瑾在施针的重要时刻。
又过了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多久,顾景源耳里猛然一通,像是那股水流一下子被尽数倒了出去。
安静至极的手术里,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顾景源却感觉自己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针尾激荡起的十分轻微的气流声。
随后,是时瑾轻声说话的声音:“大哥,我已经收针了。你有没有觉得好些?”
她手指攥紧了一下,整个施针过程当中,她都十分平静,心无旁骛。
按理,这个治疗是成功了的。
但,她还是需要大哥的亲口认证。
顾景源坐了起来,衣服摩擦手术台床单的细微声音也随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