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修远抽了烟，那味道却是不一样的。
她也看到了傅修远眉眼上明显的憔悴。
短短半个小时，他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时瑾说道：“我这边结束了，回车上吧。”
傅修远没有反对，从善如流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上了车，时瑾发现他的眉目之间，渐渐地活泛过来了，从刚才的死气沉沉，到了现在的生动。
她眼眸微凝：“你抽了几支烟？”
“六支。”傅修远没有瞒她。
瞒也瞒不过。
他开了窗，也打开了车里的新风系统：“我以后尽量不抽。”
顺手，他扯开被揉得有些皱了的领带，脱下外套，要去塞入后备箱。
时瑾拉住了他的胳膊：“傅修远。”
“我先去放一下衣服，好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衣服是时瑾送的，他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时瑾松开了手指，他放好东西后，这才重新坐回来，身上味道已经散去了很多。
“抽烟是因为我登台吗？”时瑾平声问道，她能够察觉到傅修远最开始时候松开她让她去台上的抗拒。
“是我自己不好。”傅修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时瑾听懂了他的意思，不是因为时瑾登台的关系，他可以接受她这个职业。
但，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不愿意看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
他无法接受，却又知道自己应该尊重她。
所以他只是在自我拉扯。
当看到时瑾回来找他的时候，他才重新活过来，因为知道她是真正的在意他，不管她走到多远，都会重新回来。
时瑾有些心疼，她伸手，放进他的手掌里：“傅先生，被人看一下，是很正常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属于我，更属于你自己。”正是因为知道，他已经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也不去禁锢她。
可是她今晚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尽管妆发师已经尽力在将时瑾朝着最为保守的方向打扮了，但是总不能每次都让时瑾穿衬衣牛仔裤吧？
“在舞台上，我属于大众的视线。在台下，我属于傅先生一个人。除非，我放弃这份工作……”
傅修远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不，没必要。”
没必要放弃。
她以前被他禁锢着的时候，是一株没有灵魂的玫瑰。
而现在，她是肆意生长鲜活的悠竹，尽力吸收着一切营养，长成更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