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就明白了韩邈的用意。这是要把百姓捆上收复河湟的战车啊!得了失地,是需要人耕种的,若是河湟的土地,都能卖给百姓呢?天下兼并日久,失田者数不胜数,更有大户对田土虎视眈眈,只恨不能再占些地方。而中原承平日久,哪有那么多闲地?岭南瘴气弥漫,是比河湟还危险的地方,不也照样有人前去开辟糖庄吗?
若是用河湟的土地作为诱饵,莫说是百姓,说不好连富豪都要意动。
而以此为前提,借朝廷一些钱打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啊?朝廷的信誉,还是不缺的。而已三年五年为期,到时候就算局面不好,还钱也不算太难。毕竟矿山还在,商税还在,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借款一项,恰恰补足了这时间。
沉吟良久,韩琦道:“此事,有些难办。”
百姓愚昧,哪能知晓河湟之利?而若民间无法掀起波澜,朝廷诸公仍旧有无数法子阻挠此事。这难题,可不是几封诏书就能解决的。
听到这话,韩邈就知道韩琦已经心动了,立刻笑道:“小子倒是可以想个法子。只是需向叔祖借个文章好的僚属一用。”
这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然而此刻,韩琦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抚须笑道:“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