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这是宫中的静太嫔。”
林城一下卡了壳,原本的调侃之语说下去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化作一声尴尬的强笑:“哈……失敬……”
“去吧。”苏曜不以为意地摆手,“好生歇一歇,明日我们一起喝个酒。”
“老地方?”林城问。
苏曜点头:“老地方。”
“诺。”林城抱拳,继而人影一晃,就消失无踪了。
苏曜望着天边他消失的方向吁了口气,折寿安宫前,带着宫人们一道回紫宸殿。
欣云苑里,顾燕时醒后在被子里好生闷了半晌,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不是因为和苏曜同榻而眠让她难为情,而是因为……一觉醒来,她发觉亵裤湿了一块。
自然,究其原因,这还是怪他。
都怪他昨晚动手动脚,还让她碰到了那个东西。以致于临近天明时她做了场梦,一场很见不得光的梦。
梦里的她,终是和他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再次尝到了先帝曾带给她的痛苦,痛不欲生地哭着。
而他如先帝一样并不理会,带着妖邪的脸上写满欲念。她逃无可逃,哭声卡在喉咙里,强自熬过那酷刑一般的折磨。睁眼稍动,就发觉亵裤潮了。
想想梦境的痛苦,若不是她已懂了这些事,说她是被噩梦吓得尿床她也会信。
顾燕时低着头,咬着嘴唇,难为情地缩着。而后死死低着头跑去衣橱前,胡乱摸出一条干净的亵裤来。
等到兰月进来,她就闷头将亵裤一把塞了过去:“你……你别让旁人看见……”
兰月倒是神色平静,眉头动都没动上一下。
顾燕时被这事搅得浑身别扭,更不想看见苏曜,当日便顾不上什么还债了,不肯到紫宸殿去,在齐太嫔处学完那道点心的做法就回了欣云苑,在屋子里闷了大半天。
临近傍晚,她又特意着人去向苏曜禀了话,说她身子不适,免得他再过来。
再至入夜之时,顾燕时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感觉自己像是中了什么咒。
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她竟然闭眼眼睛就想起他的脸。
他有什么可想的。
她狠狠摇头。
京中,数匹黑马踏着夜色驰过街巷,马蹄声响清脆,直奔城门。
如此疾驰至半夜,都城北面的山脉渐渐浮现轮廓。山中隐有殿阁巍峨,乃是皇陵所在。
皇陵之中,重兵把守,火把映照出来的光芒散落山道。守卫皇陵的兵士把守四方,沉默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