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白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嗯,怎么了。”许茶茶注意时间,这么巧,竟然真的刚好十二点。
“生日快乐。”温沐白对着屏幕笑,眼神柔和得能揉出蜜来,“有句话还给你自己,既然都长大了,就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许茶茶嘴角被她牵着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天天开心。”
天天开心,这个许茶茶从小念到大幼稚又普通的愿望,可真的要实现起来,却好难。
可是好像目前为止,她坚持得好像还不错。
挂掉电话,许茶茶不知道怎么的没了睡意,她翻身坐起来,跑到衣帽间,翻箱倒柜从角落捧出一只盒子。
这盒子很大,她两手张到最开才能捧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里面有两层,第一层塞着很多零零碎碎的玩意。
皱巴巴的抹茶巧克力糖纸、那张被老爷子偷偷塞进她兜里带回来的双马尾小温沐白、拍立得还有灯会那天她拍下的温沐白。
许茶茶蹲着身子,捏起那张相片,拍立得自带的滤镜色调很日式小清新,锋芒还没有那么显露的少女温沐白侧对着镜头。
她身后是暗暗的长街,昏沉的光线让她原本就白的肌肤泛着层冷冷的光泽感,许茶茶拍得太匆忙,她甚至没能好好对上镜头,脸半侧着,眼垂下来看人时睫毛在脸上映出漂亮的蝴蝶翅膀形状。
相片上的人是定格的,但许茶茶知道只要那蝶翅轻轻一震,就能俘获走她的少女芳心。
许茶茶轻轻抽出第二层,里面有两个裱好的画框。
小一点的是第一次见面,温沐白画给她的那张素描,女孩安恬地睡着,连头发丝的笔触都满是温柔的味道。
她手指又在那行字上摸过,轻声念出来,“愿你身上永有光明笼罩。”
有,一直有。
许茶茶手指捻起左手的红绳摁在指腹揉搓,她总是下意识有这个小动作,思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很神奇的是,只要这样做很快就会有种被安抚的情绪,无论多委屈也能慢慢平静下来。
再下面那副大的油彩算是温沐白的处女作,即便放在十年后的今天来看,还是能够从画面感的表达上惊艳到许茶茶。
她有点疑惑,那总是裹在颜色灰蒙大衣里的女人,是怎么绘出的这样生机勃勃的画。
许茶茶突然来了兴致,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