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绑走受害者之一的秦思吗?"
刘水神色一动,在自己的表情泄露之前,直接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暗芒:"钟百户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不认识什么秦思,也没有绑走过任何人,更何况,我堂堂一家之主,何以要扮成乞丐?"
钟宣:"那你不解释解释这玉葫芦是怎么回事吗?"
刘水:"这我何以知晓?我承认,这的确是我生母的家传之物,可万一是这掌柜的看错了,毕竟,一闪而过的东西,他怎么知道?"
钟宣直接抓住了他话里的语病:"哦?你刚刚不还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挂饰?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玉葫芦在掌柜的面前只是一闪而过,你亲眼见到了?"钟宣咄咄逼人,一步步把刘水往话里的陷阱里引,刚开始刘水因为突然被抓住,心生惊慌,后来淡定下来,忍不住一梗脖子,什么话都不肯说了,只留下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气得钟宣差点尥蹶子,直接一脚给踹了过去。
楚轻早就想到了对方会狡辩,毕竟,以对方能做出这么连环的命案而不露分毫,足以说明对方心机之深。不过,她本来也没想过能让对方此刻承认,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嫌疑,在此刻把刘水当做嫌疑人控制起来,不让他有机会前去把可能残余的证据给销毁掉。
即使,可能对方早已销毁。
可只要还有丁点儿的可能,楚轻都要尽全力将对方绳之以法。
加上虚无的命,一共八条人命,只为了对方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楚轻绝不会放过对方!
钟宣气急反笑出声:"那么,你倒不如说说看,第一桩命案发生时,你在哪儿?"
刘水神色微动,敛下眼,规规矩矩回答:"在满春院。"
钟宣:"既然你也在满春院,难道你就没有作案动机吗?"
刘水笑道:"大人说笑了,当日我吃醉了酒,昏睡了过去,很多人都能够证明。当然,也包括余大人。"刘水说着,朝着刑台上看去,刚好对上了楚轻一双沉定的眸子,那黑眸仿佛能看进他的心底一般,他抿着唇,垂着眼收回了视线。
钟宣揪着他的后衣领:"你说余小楚?她当日可没全程都看着你,就是因为你当时故意装作'吃醉';,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怀疑过,才把你这个凶手给放走了,反而差点害了她自己的性命,你说你醉了,不过是两三杯酒,我倒是不知,何时一个酒家女养出来的庶子,竟然这么不胜酒力!"
刘水脸色一沉,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喊他酒家女养出来的野种,以及庶子这两个字,像是刺在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