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处理完今日别的案子,迟柔已经频频催促了很多次了,只是衙役禀告过来的时候,楚轻只是让他们回禀迟柔已经再查了。
一直到晚上,迟柔终于忍不住了,从客房跑了出来,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估计是在府衙里有了主心骨,这时候冷静下来有了力气,反倒是不怎么怕楚轻了:"大人,民女要见你!"
楚轻听到衙役在外面拦住她,迟柔吵吵嚷嚷的在外面,到最后哭了起来:"你不是还嫉恨着我拉你下水,我都已经受到报应了,你为什么还这样?为什么不肯救大哥...大哥就要死了...你为什么不肯救哥哥..."
迟柔颠三倒四的说着,看起来先是楚轻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
楚轻把卷宗处理完,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拉开了门,门口拦着她的府衙与迟柔的声音戛然而止,齐齐朝着楚轻看了过来。迟柔对上楚轻冰冷没有任何表情的眸光,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不安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心虚,可随后有有了点底气,觉得自己没错:"大人,你到底何时去救我哥哥,外界不是说你很厉害吗?这么久了难道你都查不到?"
府衙的衙役被对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笑了:"大人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何时审案何时破案需要别人来限制时辰了?你要是这么能,有本事你去上大理寺去,去镇抚司去?"
迟柔被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吞吞吐吐的看着对方,深吸一口气,又换了一种反应,噗通跪了下来,哭喊着给楚轻道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大人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求求你,救救哥哥...求求你了..."
楚轻抬步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她面前,才面无表情道:"能救迟栾的不是我,而是你。"
迟柔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死死仰着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楚轻,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低下头,身体忍不住打起了寒颤:"怎、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救哥哥?"
楚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迟柔,从昨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我一直在等你说出来,到底是谁绑走的你哥哥,你很清楚,可你却不愿意说。再耽搁下去,你哥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正如应振兴所言,那间客栈她也有所耳闻,过来的住客太过杂乱,出出进进根本就不容易查,就算是真的能查,怕是也绝对没有由迟柔说出来更快。
迟柔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我...不...不..."
楚轻蹲下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直看得迟柔心里发慌:"你很清楚,说出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