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应下,受制于他,时日一久,不知什么变数,就连国公府怕是也要被拖累。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应下,再随机而变。
她愤怒地捶打着太子,愤怒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娇嗔: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你与楚一依勾勾搭搭,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现在又与史千雪如胶似漆。
将来谁知道会不会又三宫六院,将我忘到脑后?你们男子皆薄幸,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与其将来两看相厌,你还是现在就休了我吧。我情愿后半生青灯古佛,也强过留在这里被人算计,步步惊心。”
太子果真面色一缓:“你这是在吃醋?”
“才不是!”秦凉音矢口否认,蹙眉啮齿,泪眼盈盈,格外楚楚可怜:“这醋我吃得过来么?你若是这样朝三暮四,当初何苦招惹我?
如今我人已经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心,你却弃如敝履,伙同别的女人来冤枉我!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当年一时的愚蠢冲动?”
太子适才还狠厉的目光瞬间软了下来,轻声哄道:“孤说过,与她们只是逢场作戏,为了她们背后的国舅府与太师府。
只有对你,孤才是真心的。孤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你是知道的,因为你三年未孕,母后对你一直颇有微词。
她时常对我耳提面命,让我抓紧时间纳侧妃,开枝散叶,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秦凉音轻哼:“你若早点这样说,我还能不识好歹么?只不过,你分明知道是她史千雪害我,你不替我做主也就罢了,还赖在我的头上,我都要委屈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