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茶一边忆苦思甜。
他与皇帝禀明薛链一案,递交了物证,时辰就已经不早。在自己催促之下,也不知道在哪儿休息了片刻。肯定是没有来得及返回侯府。
静初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朝着他伸出双臂,互动投进他的怀里,圈起他的腰,将脸偎在他的胸膛上。
池宴清有点意外,一时间受宠若惊,也伸出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感受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似乎融化在了怀里。
用满是胡茬子的下巴蹭了蹭静初的头顶:“是不是觉得像是见到亲娘了?”
声音里带着一点疲惫的沙哑。
静初满腹的感动与温馨瞬间被他一句话击破了防线。
“你在锦衣卫也这么没正行吗?”
“当然不是,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官架子还是要摆出来。”
静初一怔:“什么指挥使?”
池宴清得意道:“托我夫人的福,皇上觉得这两日委屈了你,又不好跟你说软话,就借着司家一案,将这天大的恩赏给了为夫。圣旨应该这几日就下了。”
静初挑眉:“如此说来,从今日起,我就是都指挥使夫人了?”
池宴清点头:“不错,以往别人都叫你静初姑娘,就连世子夫人的尊贵都盖不过你的锋芒。
日后,我再加上这都指挥使的荣耀,不知道能否让别人改口,称你一声池夫人,或者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叫你……池白氏?”
“你才吃白食呢。”
“那就白池氏?”
“噗!你才白吃屎呢。”
池宴清都为难了,两人哪哪都挺配的,咋就这姓不搭呢。
他矫情而又固执地希望,通过世人对静初的称呼,可以昭告天下,自己对于她的拥有权,她已然名花有主。
“你这姓可真不好,幸好还有一次改姓的机会。”
静初却喜欢别人仍旧称呼自己“静初姑娘”。
四个字代表的是独立,而不是从属于任何人。
于是反唇相讥道:“改姓比较难,改嫁更容易一些。”
“想得美。你想嫁,谁敢娶?这辈子休想逃出本世子的魔掌。”
静初低垂着眼帘,用指尖轻轻地戳着他的心口:“当了指挥使,说话就是硬气。那我……晚上给你贺一贺?”
“好啊,”池宴清一口应下:“我爹在我满月的时候,在院中桂花树下埋了一坛状元红,等我回去偷了来,与你一起喝,咱俩不醉不归。”
“想灌醉我?”静初用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两个圈,眸中波光潋滟:“好啊,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