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个个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须知,这五贯钱可是军功之外的赏钱。
军功另算!
刘靖抬手虚压,喧闹的校场再次安静。
“自今日起,我军增设‘火炽’、‘山敢’二军!”
“命!原风旭军副指挥康博,升任火炽军都指挥使!”
“原风旭军校尉柴根儿,升任火炽军副使!康博镇守歙州,暂由柴根儿统领全军!”
“命!原骑兵营都尉秦扬名(病秧子),升任山敢军都指挥使!”
“原林霄军指挥牛尾儿,升任山敢军副使!”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个个挺直了胸膛,脸庞涨红,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冲破胸膛。
“另,提拔风、林二军中有功之士三百七十二人,充任火、山二军各级军官!”
话音刚落,一队队亲卫抬着一口口沉重的大箱子走上高台。
“哗啦——”
亲卫队长一脚踹开最前面的一口箱子。
黄澄澄的铜钱从箱中倾泻而出,在日光下堆成一座刺眼的小山。
“赏!”
刘靖只说了一个字。
整个校场,彻底疯了!
高台之上,季仲看着那一张张因狂喜而扭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叹服。
赏罚分明。
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这就好比视钱财如粪土一样,简简单单六个字,嘴皮子一搭就行,是个人都会说,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个?
常言道,财帛动人心。
对于上位而言,数万,乃至数十万贯的赏钱洒出去,需要极强的心智,以及极大的魄力。
袁袭与庄三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他们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主公此举,不仅是收买人心,更是在用金钱和功名,为这支新生的军队,注入‘渴望’!
整军完毕后,大军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操练。
降兵也有降兵的好处,因为当过兵,有底子在,所以经过最初几日炼狱般的适应期后,他们很快便跟上了这种高强度的节奏。
张狗剩曾是彭玕麾下的一名小兵。
不对,连小兵都算不上。
他本是被强征的民夫,后来被人稀里糊涂塞了把刀,就成了兵。
在吴凤岭,他被人潮裹挟着,冲进了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死亡峡谷。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他活了下来,成了俘虏。
几个黑夜,他都在感谢老娘给他起了这个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