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不负又忙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事情。
关城也乱起来,小小的一座城里聚集了四面八方来的人和势力。
战乱将起的前一日,阴不负又出门去,一出去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纸人站在门前等他。
也不知道阴不负是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高兴,手上又拎了坛酒。
天色暗下来,他抱着酒坛子坐在桌案前,歪着头看着门外刮起来的风和阴沉的天色。
风雨欲来。
纸人问他说:“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阴不负回他说:“做好了一件大事情,当然开心。”
纸人又问:你做了什么?
“骆枕匣...这不是你要忧心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人沉默好半天,对他说:“我看了你的信。”
阴不负往书桌上看,看见出门前忘记收起来的信躺在桌上。
信上做着熟悉的记号,纸人实在好奇,便趁阴不负不在拆开了那封信。
知道了阴不负是在做怎样一件歹毒事情。
往北边去的先生要做一台大戏,要将各方势力都引到关城里将那一桩冤案查明,要把这座城欠的债讨清。
先生一个人很难做完这件事情,总要有人帮他出一份力。
这样的人不止一个,阴不负算是其中之一。
“阴不负,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事情?”
阴不负不答也不应。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北蛮的军队马上要被引过来,要是守城的人还有良心,不去争抢那一块没什么大用的迫破石头,自然会回来护卫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帮着先生做了一个很容易破的局。
“阴不负,那是无数黎民百姓的无辜人命,那是数不尽的忠烈之士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城池和土地。”
阴不负沉默着给自己倒了碗酒,盯着外头阴沉的天色,转回来看见纸人像是要往门口去:“大将军,你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也还要为天下事忧心?”
纸人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回他说:“实在可怜,实在可惜,。”
阴不负扯着嘴角笑起来,难得掩饰不住情绪,平日里拼凑起来的通透和沉静再也维持不下去崩碎了一地,他将手中的酒盏掷到地上去,问纸人说:“这九黎边民哪一个不可怜?死在沙场上的将士哪一个不可惜?”
轮到纸人答不上来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