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发现了他的异常。
“安学长。”
旁座的学弟一脸担心,“你的脸好红啊,是生病了吗?”
“有吗?”
舒安还在做着笔记,这堂公共课的教授板书过于潦草,他要全神贯注地倾听才听得懂对方带有浓厚口音的话,笔尖刷刷不停,“可能是教室里暖气开太热了。”
教授提了个问题,嘴里说要点位同学起来回答,阶梯教室内顿时静止,众人纷纷低下头,装作认真看书,生怕倒霉到中奖。
学弟于朝突然凑近,与舒安脸贴着脸,瞬间被那里的高热惊到音量都不自觉大起来,“安学长,你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安不得不松开笔,有些窘迫地推开于朝那张靠得太近的帅脸,玉白圆润的耳廓有点发红,“于朝,先上课……”
他们就坐在教室前头的第二排,开小差的动作尤其明显。
下一秒,便被教授点名起来,“咳咳,舒安,你来回答。”
“……”
幸好,这堂课他们有惊无险地熬过去了。
前往学院楼的路上,方才还说要坚持上完导师的课的舒安在于朝面前烧到晕过去,于朝吓得连忙扶住他。
更倒霉的是,今天校医院里全是来体检的退休教职工和学生志愿者,人满为患,挂吊水都无从下脚。
无奈,舒安只好同意于朝提出的代他请假的建议,自行回家吃药休养。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
没走几步,舒安听见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安学长”,转过头见于朝大步奔来,追上他,眼神明亮,像颗人形小太阳,源源不断地散发热情,“我送你吧,我有车。学长你还发烧着,我真的很不放心学长一个人坐公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学长,你就让我送吧。”
几番推脱,推不掉学弟的好意,舒安投降地坐上于朝的副驾驶。
上车后,于朝先开好暖气,“安学长,你家住哪?”
在于朝眼里,安学长性子温和,给同学们解答疑问时认真仔细,富有耐心。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好相处的人,实际总与系里的同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爱参加集体活动,面对邀约统统委婉拒绝,像砌起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久而久之,没人再找他。
因而,纵使舒安成绩优异、外表出众,在心科院里的存在感低到像个透明人。
学院里,也就师从同一位导师的直系学弟于朝能与舒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