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能被称为“家”的话。
她完全不敢想,玉银族如果还在会怎么样。
他那些父母兄嫂知道了该多伤心。
云及舟说过啊:
“我幺弟就该有天下最好的。”
薛祈安推开薛鹤之的房门。
还没说话,薛鹤之看他眼就晓得怎么回事,放了手里书卷嗤笑一声。
灵石被摊开在桌面。
薛祈安轻声问:“爹您是不是给错——”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鹤之看着他叹气,失望透顶:
“这都没看出来?你对得起我多年的教养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本来是他扛过倒挂悬崖后的奖励。
薛鹤之却说:“这才是给你真正的奖励,自己下去好好想吧。你学到了什么。”
奖励?
他被丢了一头菜叶子,被砸了一身臭鸡蛋,黏答答湿漉漉地,比落汤鸡还难看地回来。
胳膊疹子都还未退去,痛痒交织。
想要的剑穗也没有。
薛鹤之没给他任何再说话的机会,袖子一挥,景象一瞬变化。
回神时,薛祈安已经站在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今日内第三次拒他于外。
虞菀菀揪紧衣襟,呼吸变得异常沉闷,心疼得不像话。
薛祈安却仍没哭没闹,拍了拍衣袍,扯扯嘴角向某个方向走。
路上有个小石头。
他没注意,被绊倒了,差点儿一脑袋撞到石头。
石头前有一只大蝎子,带着只小蝎子慢悠悠爬过。
不晓得是这一跤摔得太痛,还是怎么回事,少年半跪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灰石地被浸湿,积起片水滩。
一大一小蝎子慢慢爬过。
他哭得很乖,也很安静,咬紧唇一声不吭地啜泣,好似连哭都怕被人发现再指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不住坠落,噼啪碎在地面,他却连肩膀都没动。
腰背挺直,跪着也依旧似不折的青竹,漂亮而又傲骨嶙峋。
虞菀菀眼泪也快掉下来了。
她伸手去替他擦眼泪,手却轻而易举穿透他的身影。
“多大点事哭成这样啊,就当被狗咬了呗——薛家早从骨子里烂透了。”
忽然听见个苍老的声音。
干瘦枯槁的手替她拽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地面那两只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