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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像在看一只炸毛的小兽,温温软软的,带着种了然的熟稔。
“这个时间段……脾气倒是比往常大了些。”
他慢悠悠地开口,尾音拖得轻轻的,像羽毛扫过心尖。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却又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我们确实很熟”的笃定,落在真理耳里,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麻仓叶王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没等真理再咬下去,他已屈指捏住少女纤细的后颈,指腹轻轻陷进那片柔软的银发里,力度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笃定——像拎着只炸毛的小猫,既制住了动作,又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护惜。
“真理,松嘴。”他声音依旧清冷,尾音却比寻常沉了半分,“脏。”
那个“脏”字极轻,像怕惊着什么,却精准地敲在人心上。
真理后颈一僵,方才咬着对方手指的力道瞬间泄了。
她抿了抿唇,牙尖还沾着点手套的细绒,脸颊微微鼓着,却还是乖乖松开了嘴,视线往叶王手上瞟了瞟,带着点被按住后的委屈,却半句反驳也没有。
“兄长!你无事吧?”
膝丸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惶,人已猛地跨步上前,指尖发颤地拽住髭切的手腕。
皮质手套上那个小小的牙洞格外显眼,他着急的三下两下褪去兄长的手套——露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得近乎透明,可指尖那处,赫然破了个细小的血洞,殷红的血珠正顺着指腹往下滚,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出一道刺目的红。
“啊呀,流血了呢。”
髭切歪了歪头,蜜金色的瞳仁里映着那点血光,却半点疼意也无。
他轻轻抽回手腕,指尖在伤口上慢悠悠地摩挲着,血珠被蹭开,晕成一小片淡红,他反倒笑得更软了,像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物件:
“倒是比想象中……有劲儿多了。”
膝丸:……
兄长…请不要肆意逗弄真理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