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那点素来平稳的笑意,在髭切说出“嫉妒”二字时,终于绷不住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臂,绘扇“唰”地挡在脸前,扇骨轻轻抵着额头,连指节都微微收紧。
那姿态看似是在掩面,实则透过扇面的缝隙,能瞥见他眼尾极快地抽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讶异。
毕竟能把“嫉妒”二字直白地甩给麻仓叶王的,放眼望去,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金发付丧神了。
片刻后,他才缓缓移开扇子,唇角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只是眼底那点未散的惊讶,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还漾着浅浅的涟漪。
膝丸早已是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
他攥着髭切衣袖的手指猛地收紧,布料被拧出深深的褶皱,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兄长的衣料里。
脸色比方才看到兄长流血时还要苍白,薄绿的发梢都在微微发颤,他急得往前拽了髭切一把,声音带着哭腔似的哀求,尾音都劈了:
“兄长!快别说了……真的不能再说了啊!”
那眼神里满是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来求麻仓叶王息怒,整个人都在因为兄长的口无遮拦而发抖。
源赖光脸上那点维持体面的从容,也在那瞬间裂开了一道缝。
他瞳孔微缩,眉峰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那是实打实的震惊——任他心思再缜密,也没料到髭切竟会说出这般胆大包天的话。
不过这错愕只在眼底停留了瞬息,随即便被一层沉郁覆盖。
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得很紧,看向髭切的目光里,无奈像潮水般漫上来,混着几分压抑的不悦,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这怒意不是对麻仓叶王,而是对自家这无法无天的付丧神——平日里纵着些也就罢了,此刻竟在这种场合口无遮拦,简直是在玩火。
他指尖在袖中悄悄攥紧,指尖抵着掌心,才压下那句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斥责。
空气里霎时静得能听见风拂过发丝的轻响,只剩下髭切那抹若无其事的笑,像颗石子投进静水,搅得周遭人心绪各异,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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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阿尼甲!为什么!?
髭切:…弟弟?(微笑)
膝丸内心崩溃,忍不住咆哮。
真理:……
膝丸下意识拽住自家超级任性